红色的印泥很刺眼。苏棠按下手印时，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片水渍。
林医生。。。她突然抬头，能不能让我和城川单独谈谈？
林微雨看向我，我轻轻点头。她向外走去，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城川，苏棠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欠你的。
我没有接：不用了。
你收下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这些年做错事的赔偿。
正说着，林微雨突然推门进来：抱歉打扰，但我必须说明一件事。
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裴之洲的完整供词。那些照片都是他加工的，苏小姐和客户并没有发生任何越界的行为。
苏棠愣住了：什么？
他想要的只是你手中的项目资源。林微雨的声音很平静，他利用你的愧疚和恐惧，让你成为他的棋子。
苏棠瘫坐在椅子上：原来。。。原来是这样。。。
但这不能成为你欺骗城川的理由。林微雨看着她，你明明有很多机会说出真相，可你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
我看着林微雨的侧脸，想起她在审讯室里说的那些话。她永远这样冷静，却又充满力量。
对不起。。。苏棠捂着脸痛哭。
林微雨递给她一张纸巾：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走出民政局时，外面下起了雪。
要去喝杯咖啡吗？林微雨问，你看起来需要休息。
我们又回到那家咖啡馆。她还是点了美式，我还是要了红豆面包。
你知道吗？她搅动着咖啡，大学时我就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什么意思？
你总是把真心掏给别人，却不知道自己也需要被温柔以待。她抬头看我，就像你设计的那些建筑，永远在考虑使用者的感受，却很少想想自己。
我愣住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旧图纸：还记得这个吗？你大四时的毕业设计。
那是一座儿童医院的设计图，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小病人的需求。
你花了三个月研究儿童心理学，就为了设计一个让孩子们不害怕的医院。她轻声说，可你自己的心理创伤，却一直没有好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