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的眼轻微遮瞳,有种看不破的朦胧。
他双膝跪在她芊芊腰肢两侧,双手近乎直贴她的双颊,劲瘦腰线上的红印,像野狼穿过荆棘尖刺的刮痕。
仍旧顶着那张纯良无害的面庞,没有一丝锐利棱角,野性,却伴着每一瞬呼出的湿热气息侵略她的毛孔神经,嚣张地誓死攻破她的理智围墙。
“……干、干嘛?”夏初浅声如蚊吟。
——“表现好了能不能赏我去小房间‘深入’交流?”
霎时,她想起儿童公园时他说的话。
此刻,刷墙功臣秋末染和夏初浅共处同个私密空间,他还光着上身凌驾于她。
他难道搞清楚“深入交流”的隐意了?
“……小、小染?”夏初浅惊惧交加,“不、不行!快点起来!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死命推他,他坚如磐石。
踹他一脚,他压根不痛。
她口干舌燥喘着粗气,干脆把药膏胡乱涂他的鼻下:“不行!你快点起来!”
清凉成分劝他冷静一下吧!
这小孩今天胆大到逆天了!
如此抵抗还不如挠痒痒,他大手禁锢她的双腕,两人之间的距离由他掌控收束。
她的话,他一句不听。
“……啊!秋末染你疯啦!你吃药吃坏了!”
夏初浅头晕脑钝地挣扎,左胸口下的那颗器官,跳得无与伦比得热烈。
她别开脸,燥热难耐通过扭动来发泄。
下巴被他的手捏住,她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他浓稠如墨的眸子极尽蛊惑,引人无法自拔往深处坠,哪怕是乌暗深渊。
瞬间,她全身点了穴似的僵着。
他清癯的手,虎口扣住她尖巧的下巴,在愈渐灼热的喘息声中把玩般往上抬。
“小染……”
原始的冲动盘亘大脑,夏初浅认命了。
她闭上眼,唇瓣轻颤,等待初吻降临。
然而,双唇落了空。
取而代之的,是喉咙处的粗粝磨砂感……
他在啃咬她的脖子。
齿尖如钝刀自下而上刮擦她的颈部,大手持续发力,她高高仰起下颌,喉线笔直。
他呼出的热浪打湿了她的肌肤,沁入她的血肉,她能汲取到的氧气逐渐稀薄。
渐渐地,他的下半身与她熨帖,她无法动弹分毫。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他的磨牙声如车轮碾过她的耳膜,诱惑舐骨,她颅内演映在旷野奔腾的鸟兽虫蛇。
纯欲,在那一刻有了具象化。
人也是动物,是动物就具有兽性。
既然有兽性……
彼时彼刻,就任由欲念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