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皑觉得有些可笑,他终于肯和时咎说话:“你做不了进化,关进监狱会跑,进行心理测谎还通过,我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制服你,既然你那么喜欢突然出现在我旁边,就在旁边呆着好了。”说完竟然还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时咎压着自己的火,瞪着沉皑。
好在上帝眷顾了他一次,这次的麻醉去得很快,他刚刚感觉到自己能动,就撑起身体站起来,一把抄起办公室里的台灯砸向沉皑。
“砰!”
台灯灯架被拦腰劈成两半,沉皑抓着其中一半,另一半滚到地面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沉皑低声说了一句:“时咎,你胆子真大啊。”
时咎怔在原地。
埋头的时候精确察觉到他的动向,徒手接住他的攻击,还将木头劈成两半。这个人,比他想象中恐怖。
时咎倒下去的时候还看到沉皑在擦枪。
恨!
“蓝眼睛的,我不信你能一直用这招。”时咎倒在墙边说。
沉皑头也没抬:“嗯,你还剩一天时间。”
沉皑慢条斯理清理着台灯的玻璃碎片和木头屑,没有什么反应。
时咎看着他,咬牙道:“我要杀你,你不生气?”
沉皑依旧没抬头,也没情绪:“嗯。”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沉皑坐回书桌,往文件上写了些什么,把一张纸从一摞放到了另一摞,眼睛没离开过,“你想怎样都行,只是怕你没那个本事。”
时咎:“……”
时咎:“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漠?”
“我需要对你很热情?”
“我记住你了。”
“请便。”沉皑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但他在看了几张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走到时咎身边。
时咎还以为他要做什么,企图挣扎,却发现对方只是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架到了沙发上。
“你这个人好奇怪。”时咎说,“为什么完全没有情绪?”
“有。”他说。
“我很少感受到。”
“那是你的问题。”
“……”时咎牙痒痒。
沉皑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出去,时咎打算趁机遁走的算盘刚掏出来,手腕便被冰冷束缚住了。
他低头一看,手铐。
沉皑嘲笑一声,神色淡然道:“我在哪,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