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心急忙补充:“也有白色的。”
小凑大喜:“白色的漂亮吗?”
董天心瞥了眼芒昼,“应该挺——漂亮的——吧……”
“太岁是什么?”小凑又问。
老朴:“太岁就是太岁啦,撞太岁很不吉利的!”
小凑:“为什么不吉利?”
吕午:“流年太岁,是司管人间一年之吉凶祸福的岁君,所以说撞太岁就会倒霉。”
左柏推眼镜:“《山海经》中记载了一种‘肉芫’,就是太岁的原型,像一团肉,又像牛肝,有两只眼睛,吃一口,又会长回原来的样子,好像永远都吃不完。实际上,太岁就是一种大型的复合型菌类,是一种介于动物与植物之间的古生物。”
小凑:“那如果我有一个太岁的话,咱们是不是就有永远都吃不完的肉了?”
“不能吃。”芒昼冷声道,“很臭,而且会流黑色脓水。”
小凑露出恶心的表情。
“太岁,无影无踪,又无处不在,”芒昼望向门外,“世间怨、憎、恶、戾皆为其养分,聚怨为祟,聚祟为邪,邪生魔,魔诞太岁,太岁永生,无法消灭,只能净化和封印。”
众人视线随着芒昼望向门外,呼啸的风鼓荡着黑夜,齐刷刷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瞧,始作俑者芒昼坐得四平八稳,慢条斯理撕啃马肉,腮帮子嚼得嘎吱嘎吱响。
凝重的气氛顿时七零八落。
石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阿昌:“要我说,这太岁未必比匈奴人残暴。”
二南:“信不得信不得。”
皮皮荣:“后天我要去悬泉置送信,大家伙儿还有什么要写的,赶紧写下来。”
大家顿时又精神了,纷纷掏出各自削好的木简围在老朴身边,七嘴八舌提出要求。
皮皮荣:“老朴你跟悬泉置的老化说说,再借我一条裤子,下个月一起还给他。”
石九:“老朴帮我写,黄沙置急需酒酱配方,很急!”
二南:“给我弟弟写封信,就说我病好多了,不用再送药了。”
阿昌:“问问我阿娘最近缺不缺钱。”
老朴忙得不亦乐乎,吕午和左柏也围了过去,显然是想找到那份“愿力木简”到底属于谁。
只有小凑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低着头在自己的小木简上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