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雄没有再打，他静静地站在烂肉前，看着这摊肉缓缓恢复人形。
对待鬼这种东西，不彻底将他的细胞破坏的话，是绝对死不了的。
黑死牟恢复人形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朝齐木楠雄反击，甚至已经丧失了反击的勇气。
六只眼睛全都充满了难以置信，自从继国缘一死后，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齐木楠雄给他的压迫甚至远超源空助。
面前的一切让他无法理解，大脑宕机，怔怔地看着齐木楠雄。
“黑死牟，你和羂索有联系吗？”
黑死牟还是没能回过神来，一时间没有回答。
齐木楠雄抬臂，以掌作刀砍掉了他的右臂。
黑死牟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嘴唇嗫嚅着回答：“他来找过我。”
“你们合作了？”
“他说你会让鬼灭族。”黑死牟甚至不敢看齐木楠雄的眼睛，低垂着头，身体发抖。
棋逢对手会令他战意满满，但如高山一般的强者却会令黑死牟变得无比怯懦，甚至比无惨更加不堪。
他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去，所以他甘愿变成了鬼。
他害怕着自己的弟弟，所以直至对方变成枯槁的老人才敢拎着刀故作昂扬地去挑战。
事实上，从始至终，他都不敢直面自己的恐惧。
“你现在还有和他联系吗？”
“他已经失踪了，我找不到他。”
齐木楠雄冷冷打量着他，却没有继续对他出手的意思。
十二鬼月，如今就只剩下三个上弦了，而且猗窝座看起来很想不开，或许会自杀。
无惨现在正在闭关，童磨和黑死牟是他最后的仰仗，齐木楠雄对黑死牟纵有不满，却不会在此刻和他算账。
“去无限城，保护好无惨，如果他有什么问题你就不用活了。”齐木楠雄下达命令。
第一次，黑死牟执行了鬼后的命令。
他不再想着什么清君侧，甚至没有丝毫的反抗，非常老实地按照齐木楠雄的命令办了。
齐木楠雄松了口气，接下来，该好好找找青色彼岸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