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虽然没那么讲究男女大防,但这里毕竟是皇宫,而且还是在太皇太后的佛门圣地附近,他是男子,又是太子的宠臣,自然没什么,可世上的一切许多都是施加给女子的,就算她如今还是他的妻子,可在佛门圣地附近做这些事的话,始终会遭人诟病和非议的。
“怎么,以前被说成有疯狗病的时候都甘之如饴,如今我说要在这里要你,你却不肯了?”
戚央央感觉后脊背阵阵发凉。
这真的是她的裴哥哥吗?
儿时的裴陆戟,会为了救一朵绝境中的花,不惜受伤,会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把活命的机会留给她。
少年时的他,虽然已经变得性子很冷,但也绝对不会做这种羞辱人的事。
是。。。难道是。。。
“好。。。”戚央央硬着头皮应了下来,长睫不断地扇合。
大夫曾对她说过,癔症一旦严重,就会这样,性情大变、不通人性。
现在的她就算觉得再屈辱,也不能去违逆他,否则会刺激到他。
她小心观察着四周,趁着远处的宫人没留意这边,飞快地凑过去,踮起脚凑他脸上轻亲一下就想退开,谁知却被他一把掐住了手腕。
手腕被他掐住,动弹不得,他甚至还用了力,把她掐得生疼。
“郎。。。郎君,你。。。你认真的吗?”她这时候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他目光犀利如冷铁,始终盯着她。
“你不是,爱我吗?怎么,连我想要的都给不了。”
戚央央眼睫垂下,扇合得更快了。
最后,她只得把他拉进后面的假山里,可他刚被她拉进假山,裴陆戟突然用力扔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这个程度啊,戚央央,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既然如此,和离又是想闹哪出呢?”
他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后,就把她弃在假山里自己走了。
戚央央脸上又窘又羞,腰上的绦带已经解开,衣襟塌了一片,立马慌乱地遮掩好雪色重新束好衣裳。
整顿好衣物从假山重新回到佛堂,才知道裴陆戟已经走了,只剩秦兰沁自己在佛堂作画。
央央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只跟甄氏说自己不舒服,在偏殿歇息一会,等婆母一起回府。
在偏殿休息的时候,她一直在想事情,从前清澈澄亮的眼神,不知何时起蒙上一层薄薄的灰雾。
“央央,你刚才说不舒服,现在如何了?你和戟儿。。。聊得怎么样?他。。。真的要纳秦大姑娘吗?”
甄氏听完太皇太后的话,一直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