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蹙眉,她想起以前,爹爹和哥哥们所驻扎之地,那些县郡,只要他们不用打?仗,都会负责维护边陲县郡的安危,那时候,她爹爹和哥哥们所到之地,百姓们不但不会害怕,反而打?开门?户相迎。
哪像她来到这边,偶尔见到一些晋兵在城中逛,百姓神色都十分凝重,怕得不行的样子。
怀着凝重的心思,央央在这间偏僻客栈入住下来,中午的馄饨没吃完,到了晚上,客栈提供的当地菜汤泡饼又不是很合胃口?,便没吃多少?就躺下。
到了夜里,她抱着包袱躺在榻上,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听着像是房间门?闩被撬起的声音。
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你不是跟那婆娘聊得挺要好,她挺放心你的了吗?怎么?这锁还这么?难开,里头。。。被什?么?东西顶着?推都推不动。。。”
“是聊得挺好呀,也告诉她放心我这边有护院聘请,让她安心住的,毕竟是独身?女子,谨慎了一下吧。。。”
“不。。。不行,完全推不动,得从?窗户进去。”
安静了下来。
央央意识知道这里有危险,她得赶紧醒来逃走,但她不知怎地,感觉人困得睁不开眼,身?子乏重得像灌了铅。
挣扎着坐起,那边窗户被推动了。
幸亏她早有防备,窗户也被布带缠得死死的,那人蹲在窗边,推了一次没推动,二次没推动,第三次的时候,用尽全力,肩膀猛地撞击。
“啊!!”一声发出惨叫,响彻了整座客栈,幸亏今夜来投栈的人,只有她一个,才没有惊动旁人。
那贼人疼得跌在地上扭曲身?子,才发现原来那婆娘用木柜插上小刀,抵在窗户处,人撞进来,小刀就直直刺进胳膊,血流了一路。
而此时,央央用指甲掐自?己?大?腿,也终于将自?己?掐醒过来,她得感谢自?己?晚上胃口?不佳,没多吃两口?泡饼。
踉跄站起,她抱紧怀里的包袱,还想去拿旁边的放着她珍贵收藏品的包袱。
可那贼人已经过来,阴狠地扇了她一巴,直直把她刮得跌倒在地。
听见包袱里发出清脆响动,她知道江恩卿卿送她的碗碎了,她的心也碎了一地。
明白这里荒山野岭,她一个弱女子不能?斗得过那二人,于是,忍痛不去捡那放着收藏品的包袱,只护紧怀里装有第二卷书册手稿的包袱,往窗户方向跑。
那贼人见她抱着包袱要跑,三两步扑过来,扯过她手边的包袱。
戚央央一口?银牙咬在了那贼人手腕,疼得踹了她一脚,怒骂:“小娼妇,牙齿什?么?做的,咬人这么?痛!”
央央被踹到窗边,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包袱还在,便颤抖腿站起,打?算从?窗边跳下。
那贼人笑她道:“有本事?你跳,这里可是二楼,你一个小娘们,细胳膊细腿的跳下去不死也折腿,最后还不是乖乖被我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