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戟正要掀帐进去之际,刘校尉就回来了,在身后叫住他。
“里面只是下属给卑职送的一件小礼物而?已,大司马不是这也要查吧?司马大人若喜欢的话,卑职送给你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强搜卑职的营帐吗?”
这刘校尉仗着自己侍奉过宋敞几年,深得宋敞的心,便也不怎么将这位朝廷高官放在眼里,自以为自己怎么也算得上跟秦相?沾亲带故,那些?世家那些?京城来的高官都要礼让他三分。
“大司马,女人而?已,今晚入帐与卑职同享便是,又不是。。。”
“噌”的一声,裴陆戟已经从他腰间顺走了刀剑,锋利的刀刃横在了他的脖子。
他眼神狠戾道:“放不放人?”
刘校尉吓得腿颤,但又不愿在下属面前认怂,生怕日后无人再?以他马首是瞻,便强行压下畏惧道:“司。。。司马大人此。。。此言差矣,那是下属买来的妓子,身契在卑职手上,大人再?怎么位高,总不能以权谋私,强。。。强抢卑职女人吧?”
裴陆戟手腕一转,锋利的刀刃便贴紧了几分,从刘校尉脖颈处渗出了血。
校尉吓得差点就要认怂之际,宋敞闻声出现了。
“大司马,你这是何意?”
“宋将军。”
裴陆戟手中剑松开,刘校尉当?场吓得腿间濡湿,摔倒在地,呼吸紧促。
宋敞走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京城的裴家公子。
据说?他是太子之师,幼时开始就跟在太子身边,如果不是崔家没了,太子需要秦相?之力相?助的话,他也不必来此边陲之地受罪。
丞相?让他过来之前,特地写?信嘱托他,要好好盯住裴陆戟,以防他生出二心。
据说?他似乎跟寒门六皇子那边也有?勾连,秦相?担心搬了石头砸自己脚,所以才?会小心谨慎,将他发?配来这个?地方。
“大司马刚来军营,是不熟悉这里的规矩,还?是怎么?刘校尉他没有?违反军纪,不过是不喜欢用军营里面的,喜欢自带而?已,大司马这要杀要打的,倘若传到?丞相?耳中,恐怕卑职也很难禀述。”
宋敞维护自己人道。
裴陆戟便“锵”一声将剑扔掉。
“宋将军怕交代,那么,倘若裴某替宋将军解决了西面的匪患,是不是就能交代了?”
他这话一出,宋敞果然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会。
西面的匪冦大多是异族,是羌人,说?是匪冦,实际上跟羌北某部的首领是有?关?联的。宋敞这些?年能在军营保持职务,靠得便是在这些?匪冦前来抢粮时,毫不吝啬地给他们抢,事?后就搜刮民?脂民?膏填补。
他当?然也想绝了这些?匪冦,但是这么一来,就要跟他们硬碰,要真的跟羌北开战了,他怎么敢真的开战?
他不敢出面摆平这些?匪冦,但要是由别的人来,失败的话,他还?能继续供着粮草讨好,让他们别动他的兵,成功就算他的功劳,这样?也好。
“好,既然大司马年少有?为,勇于尝试,近期也有?新征的士兵,卑职愿拨一百新兵,助大司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