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会知道你为何要害我,难道在当今天下,害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切,那是你们宫中人的想法!不要以为你们宫里每日勾心斗角,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就都是这样!楚飞歌,楚大公主!”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听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楚飞歌再也按耐不住,她出掌朝茹兰打去,却没想到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过去去。
再看这女子,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块圆形的飞凤玉佩。
“是你!?”
推门而入,便是一股子花香迎面而来。
粉色的床幔随着吹入的风来回漂浮,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色锦被整齐的铺在床榻之上。
看着这间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房间,反倒是把房中人的失落衬得更加明显。
程暮鸢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凝眸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转头看着除了自己以外便空空如也的房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纵然她也不明白为何楚飞歌会被选为入幕之宾,但只要想到此时自己的爱人正和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单独共处一室,心里便是说不出的难受。
伸出手捂着胸口,那里明明还在有力的跳动着,却是冰凉一片。
程暮鸢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这般不成熟,这般为了楚飞歌吃醋嫉妒。
从未得到过,就不会害怕失去。
相反的,拥有的越多,便也越害怕失去的那一天。
自己与小歌,本就是一场孽缘。
自己是她的母亲,大了她整整十五岁。
十五岁,只是听起来,便是一个可怕的差距。
今年,自己已是二十有九,不管是身体还是容貌都走向衰老。
而那人,却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年轻女子。
纵然现在的她还会迷恋自己的成熟,但是十年之后,当这副成熟不再,取而代之成年老色衰之后,她是否还会像如今这般爱恋自己?守护自己?
女人,患得患失是她们的天性。即使是程暮鸢,也绝不例外。
眼看着夜色渐深,却还没有等到楚飞歌来找自己。
没有心中想念的人在旁,忙了一天的身体自是毫无倦意。
视线落入桌上摆着的那壶酒上,程暮鸢一直不懂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饮这种东西,然而当那一杯杯酒下肚,神智飘离的越来越远时,程暮鸢终是明了。
于是,当楚飞歌告别了茹兰回到程暮鸢的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趴倒在桌上已经神志不清的程暮鸢。
起初,楚飞歌还以为是程暮鸢出了什么事,然而在看到桌上还剩下的半壶酒之后,便只能头疼的把程暮鸢的身子扶起来。
“唔!你是何人!?不要随便碰我!”此时,程暮鸢还是留有几分理智的。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扶起,一向警惕性极高的她自然是要开口询问一番。
当然,现在的她也只能开口问问而已。
“是我,鸢儿!你怎的喝成这样子?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还喝这么多,明天定是要头疼的。”楚飞歌难得做一次大人,便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程暮鸢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后面楚飞歌在说什么她根本就没听,就只是望着楚飞歌的脸,不肯挪开视线。
“楚飞歌!你是坏人!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为什么一回来就要说我!”程暮鸢不满的反驳道,一双美眸啜泪,里面写满了委屈。
这下,可是把楚飞歌吓得愣在了那里。
要知道,一向成熟淡然的程暮鸢又何曾露出过这种表情。
还有,刚刚那句话,是鸢儿在对自己撒娇?
“鸢儿…你…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你不是觉得那个花魁好看吗?你不是想要当那个花魁的入幕之宾吗?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为何不留在那里过夜?楚飞歌!我告诉你!想当年,老娘年轻的时候,也不比那花魁差上分毫!”
听到最后一句话,楚飞歌差点把肚子笑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