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低婉的笛声在这样沉寂的夜中幽幽响起,身着一袭黑衣带着黑色面具的女子伫立在房顶。
早已经入睡的人不会知道她是否曾来过,而偶尔过往的打更人,更不会去注意她。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
再看,那黑衣女子的身边,已是多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白衣女子的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大小,纤细的圆眉,小巧圆润的鼻子,温柔且带着几分水雾的美眸。
如若不是那脸色太过于苍白,嘴唇还泛着不健康的紫色的话,也称得上一个可爱活泼的少女。
“师傅,徒儿真的不明白,那日你为何要阻拦与我!?为何不让我杀了那个贱人和那个贱种!难道你…”
“啪!”白衣女子的话还未说完,那黑衣女子朝她便是一掌扇去。
那力道之大,直接让那白衣女子被打的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唔!师傅…”那白衣女子欲要站起身,然而下一秒,被她称作师傅的人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的来到她身前,一双如冰般寒冷的手捏住了她的脖颈。
“我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沙哑尖锐的女音,只是听着便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白衣女子显然是被打怕了,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却还不忘连连点头。
当久违的空气重新回来,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本来只有一道剑痕的脖颈又硬生生的多出了几根红印。
“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下次再也不会未经您允许就行动!只求师傅饶徒儿一名!”
白衣女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朝那黑衣女子磕头,纵然那额头已经出了血,却依然不肯停止。
“够了!我并没有想要杀你,刚才,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杀你,只是因为现在的你对我还有利用之处,如若有一天,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
“不会的!徒儿不会的!”眼看着师傅越走越远,那白衣女子才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伸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和脖颈,却是扯出了一抹苦笑。
现在的她,根本不能,也不想违抗那人的命令。
折腾了一夜的程暮鸢和楚飞歌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相比之体力消耗较大的程暮鸢,楚飞歌却是被硬生生饿醒的。
天知道,自从昨天中午随便吃了几口菜之后,她便再没吃过任何东西。
听力极好的她听着自己的肚子叫的如打雷那般响,那小脸一下自己就红了个彻底。
“唔…”许是自己的动静惊扰了怀中人,以至她不满的发出声响,楚飞歌下意识的望向程暮鸢。
只见那张茭白的睡脸正窝在自己的脖颈处,平日里沉静的美眸紧闭,两朵纤长的睫毛像是云彩那般覆盖在眼皮上。
楚飞歌情不自禁的倾身吻住程暮鸢的额头,本来只是想要浅吻即止的想法却硬生生的被那人疑惑的睡眼打破。
楚飞歌凭着身体的本能,一个翻身压在程暮鸢身上,自作多情的送上她所谓的晨吻。
“唔…”这一吻来的突然,让刚刚醒来的程暮鸢措手不及。
眼见着身上的楚飞歌正含笑看着自己,程暮鸢幡然醒悟过来,一下子就起身推开了她。
“你这是作甚,怎的一大早就做出这种白日宣淫之事!?”
纵然程暮鸢骨子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却依然有着一般女子该有的矜持。
眼见着楚飞歌昨晚闹腾了一夜还不够,今早还要继续,心里除了不满以外,竟也有几分羞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