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越过院墙,眺向了很远的地方。
“三万年啊。三万年前的四座天下如今并为一座,三万年前曾有许许多多通圣境的圣人妖魔,如今此境已是最凤毛麟角,三万年前,道法繁衍得何等壮丽蔚然,如今早已衰颓,只剩南海失昼城还有一脉相承。三万年前,曾有四柄仙剑堪称亘古不朽。如今也不知道在不在了。但是啊……”
邵神韵笑容清淡,其间万代芳华最是清艳:“三万年可以改变这么多,只有我却依然活着。”
“人间不值得。”林玄言道:“唯大道而已。”
“唯不敢死尔。”邵神韵轻轻叹息。
……
天岭池泛着乳白色的光,陆嘉静娇躯沉入其中,那傲人的胸脯一般都沉入了水下,只露出了玲珑的锁骨和刀削般的香肩。
那一袭长发散在水中,海藻般随着水波起伏。
裴语涵坐在不远处的崖壁上,她没有去看天岭池中沐浴的女子,只是闭目沉思。
方才和林玄言的交谈之间,她得知了陆嘉静已经和他发生了那种事情,两人相识这么久了,可以说得上是名正言顺了吧?
只是自己苦苦追寻了这么久,如何舍得放手。
但自己这曾被那么多人上过的残花败柳之身,他真的看得上么。
虽然他嘴上不会说什么。
但是心里呢?
她没有丝毫把握。
她忽然想起那日石妖凌辱之际,她快感迭起,身体情不自禁地抽插迎合,阴精喷薄,浑然忘我。
那时候,翻云覆雨过后,她曾经扪心自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子,或者说世间的女子本就生儿淫荡。
而后来,在她即将破开通圣境一线之时她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那些快感也好,羞耻也好,都不过是身体的本能罢了。
就像是人遇到了高兴的事情会笑,遇到了悲伤的事情会哭,大家不会因为笑而骄傲,也不会因为哭而自卑,这些只是情绪。
而那些被玩弄之时不断产生的快感也不过如此而已,淫荡不过是后人强加的名词罢了,或者可以羞辱一个肉体沦陷的女子,但只要她心向光明,便永远不能遮惘她的大道。
陆嘉静大概也是如此吧。
她睁开眼,看着那个似乎已经沉眠水中的陆嘉静,神思怅然。
陆嘉静此刻已经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肉体依旧停留原地,而神魂已经超脱出去,流转天地,而那神魂会在流转千万里之后回到自己的躯体之内,届时体内的气象便可以说是“日新月异”。
只是裴语涵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古怪,因为虽然周围旷寂无人,但是她总是觉得有目光落向了这里,她分出剑心四下搜查,却得不出答案。
而在她视野所不能到达的某处,一个相貌猥琐的道士小妖赤裸地坐在精美的席榻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乳白色池子里那佳人隐隐约约的躯体。
在他心中,最美的永远是邵神韵,只是再美的女人玩久也总会腻,如今又一个绝色佳人闯入视野,而去她不似邵神韵一般,可以随意采颉玩弄,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诱惑力另下体龙根高高地昂首挺起,如绷紧之弓。
而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沙漏,细软的沙子缓缓流泻,沙漏即将漏尽。
他翻转着镜子,各个角度看着水中的那个佳人,恨不得此刻便冲过去,将她从水中捞出,一顿奸淫。
就在沙子漏尽的那一刻,邵神韵走出了屋中。
情欲爆棚的道士小妖看到了那走入屋中的绝美女子,只是觉得邵神韵此刻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美丽而诱人。
他一把将邵神韵拉到了身边,手复上了那丰满的胸脯,隔着裙子大力揉动。
他看着那个流尽的沙漏,面容扭曲道:“方才你我约定,要是你在沙子漏完前回不来,就要被我吊在殿中抽打,如今沙子漏尽,你未能及时赶回,可有异议?”
邵神韵淡然道:“神韵没有意见。”
她张开双臂,露出了一副任君索取的模样。
那山河镜中,陆嘉静的身躯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在那梦境之中,她不知道见到了什么,发出了哼哼的娇吟,而这娇吟彻底炸开了道士小妖的邪欲,他撕扯着邵神韵的衣裙,道:“不要摆出这副清高的模样,方才我在你双腿之间涂满春欲膏时,你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邵神韵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双腿,口中哼哼地发出两声娇吟,她冰山般的面容上,清冷之色渐转渐逝,自显媚意。
道士小妖哪里还能忍耐,他发疯似地撩起邵神韵的裙摆,从那泥泞的花径之中取出了被淫水浸泡许久的弹丸,无数水丝牵扯而出,垂荡而下,诱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