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片雪花化作符箓凝于拳间,这一拳将出未出,压迫感却已强大到令人窒息。
一拳递出,向着他迎面打去。
就在他觉得必胜之际,他忽然看到陷入树干中的少年擡起头,漆黑的夜里,他的神色冷得没有温度。
那一刻,有种极其危险的征兆在心底升腾而起,他不知道这种危险来自哪里,但是出去本能,这一拳甚至还未递完,他便开始疯狂后退。
在立定之后,他望向数丈之外的那个少年,他一身黑衣被方才的拳罡打得破碎不堪,但是季易天却丝毫没有觉得喜悦。
因为在他真真切切地看到,在他方才所站立的位置,悬着一把剑。
剑上滚着一粒血珠。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细微的伤口。
那是自己的血。
若是方才自己慢了一点……
这是哪来的剑?
他心中一阵惊惧。
随后有些释然,冷冷道:“你不惜不停受伤,最后诱我来此,应该就是为了这一击吧。你确实不错,但是你还是失败了。”
失败了就可以去死了。
言罢,他浑身的气息都调动了起来,树枝上的雪被瞬间卷去,露出死灰色的枝干,周围的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抚过,树木断裂的声音在周遭不停响起,大团大团的雪冰雹般砸落,季易天一手结握拳,一手结符,朝着林玄言轰然击去。
林玄言背部尽是鲜血,可他平静地站了起来,身形一晃,向着周围极速掠去,竟比先前逃亡之时还要更快。
季易天也料到他先前藏拙,并未太过惊奇,他催动法力,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追击过去。
两道身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兔起鹘落,刹那交错又刹那分开,周遭的林木被充沛的力量横扫而过,无数枝干都被拦腰折断,碎雪簌簌而下,他们身影越来越快,时不时有火浪汹涌,剑光激越。
而满地的厚雪也一阵狼藉,如被地牛翻身一般露出了黑色的泥土。
寒风呼啸,天地逐渐安静。
这一场战斗中,几乎半座荒林都被夷为平地。
季易天在和他错开之后飞快结了一个千钧符,向他坠去,林玄言避之不及,身子沾到符之后如被千斤压顶,身形骤然一坠。
季易天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定了定心神,随手向着虚空一握,远处的林玄言再次惨哼一声,喷吐鲜血。
季易天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吃惊,方才他心有灵犀地一握,竟然真正突破了空间的阻碍,重伤了对方,这是通往大道的征兆啊,他心中开始狂喜。
这些年,因为受制于天赋,他对自己晋入通圣越来越绝望,不曾想在今夜竟有如此领悟?
他望向眼前那个此刻被自己视为磨刀石的少年,神色添了许多炽热。
季易天感慨道:“再给你十年,我今晚或许就死了,实在可惜。”
林玄言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你见到了大道的门槛么?”
季易天微笑道:“怎么?出乎你意料了?后悔了?”
林玄言也笑了起来,“见一见大道再死,你或许可以安心许多。”
季易天道:“我觉得我猜到你是谁了。”
林玄言道:“又如何?”
季易天道:“那我今夜便不杀你了。想必你今夜杀我是和你师父有关吧,这样最好,待我废去你武功,打断你双腿,将来在你面前,日日夜夜地肏你那个母狗师父,这番场景,你能想象么?”
林玄言没有说话。
季易天以为他很愤怒,冷笑道:“你那师父真是人间尤物,奶大臀翘,以前揪着她奶子操她的时候,那叫床也是声声入魂,浪得不行,比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她也就在你们这些徒弟面前装的高冷一些,实际上呢?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她弄得跪下求饶。”
季易天绘声绘色地说着,说话间他感受着林玄言传达来的情绪,在这种对决之中,任何大情绪的波动都有可能卖出破绽,成为丧命的导火索。
可是他没有想到,林玄言平静地立着,撕去了自己的蒙面。
他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调教了她这么久,可是她的心依旧不在你那里,你还真是一个废物啊。”
季易天怒火上涌,但他很快压了下去,冷笑道:“无能小儿逞口舌之快。将来我将那贱奴儿剥光了衣服,在你面前掰开小穴让我下属一个一个上的时候,你可别求我。”
他又道:“说来你和你师父也真像,嘴上功夫都很厉害,她也常说自己绝不屈服什么的,可是最后呢,还不是被我挑逗得欲仙欲死,跪着哭着要我揉她的大奶子,掰开她的腿操她的小嫩穴?哪有先前一点半点的尊严。你不会真以为你那婊子师父还是什么圣洁高贵不可侵犯的女剑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