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楚行情,也可以先收一波,到时候再传给女儿,让女儿去卖。
卖药材比卖金子还是要更稳妥些的。
“我明天列个表给淼淼,也让她去问问那边的中药材都是什么价?”
“嗯。”袁博文说着,四下打量室内,“你说,咱们要不要再买座宅院?”
人手的事情让袁博文想到了所住的宅院。他们刚到晋州的时候是五个人,现在已经十二个人了,还打算继续添人手。目前所住的一进宅院已经有些局促了。
“好,我明天去中人那里打听打听。”谢云溪也觉得现在住的宅院有点紧张了。
刚开始他们来晋州的时候,房子很紧张,价格又贵。现在则完全颠倒了。这一战还没有打起来的时候,晋州就跑了不少人,尤其有钱有势的,乌衣巷这边就空了好多宅子。
“我去。你在家好好歇息。”袁博文说。
谢云溪笑了:“我哪有那么娇气?孕妇也是要适量的活动的,否则的话生产那关不好过。”
说起妻子怀孕的事,袁博文就紧张了:“这几天怎么样?我听念荟说你吃的不多?”
谢云溪笑着说:“早期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上次抽血的结果,医院那边怎么还没出来?”
“医院检测也是分时间的,你别操心了,快把身上的衣裳换了吧。”
袁博文闻言便开始解棉袍。
谢云溪眼尖:“等等!”
她看到袁博文背后有道印子,端了油灯过来细看,何止是印子,棉布里面的棉絮都炸出来了,整一个透穿了。这是被人砍了一刀。
谢云溪心里一惊:“你没感觉吗?快脱下来看看。”
袁博文脱了棉袍,里面的防护服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袁博文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在城下厮杀的时候,有一会他背后传来了一阵闷痛,转头才发现背后站了一个北凉士兵,气力很大,要不是有商泽加入,他还不一定能解决的了。
事后没什么感觉了他就没放心上了。
连棉袍都刺穿了,可见是下了死手,要不是身上穿着防护服,说不定就要当场交待了。
袁博文也庆幸不已:“这样防护服多少钱一件?”
“你这件是二万六千多,淼淼是找人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说是不仅可以防刀砍剑刺棍打,还能防子弹。”
刚开始的时候谢云溪还不相信,现在则是庆幸无比。
袁博文在心里算了算账,一件都要二万多了,千件以上就要好几千万了。买不起。女儿手上没钱了,只能先顾上自家。
东西是好,但也不便宜。说到底还是太穷了。
他要找关正先把这批军械的钱要到手。
次日,晋州城里的气氛跟前几天大不相同,街上的人多了起来,许多人都在说昨日的战况。
袁博文到了新兵营后就被围了起来,昨日参战的除了五十新兵弓箭手,剩下的也都上了城墙,在胜负已经明了的时候被袁博文带了下去历练了一回。有人受伤,但不重。新兵们一时觉得北凉人并没有那么可怖。
袁博文听到这样的议论,脸色有些冷了。喊号列队,一一看过这些新兵。把他们教训了一顿,与敌对阵,最忌狂妄自大,这些新兵不过是赶了末场,便觉得对方不行,自己厉害。
昨日一战,他们也只是侥幸取胜,一来是因为这次来犯的北凉兵将不多,二来也是因为北凉轻敌了。一连破了郴州商州沔州等,便没有将晋州放在眼里。贸然进攻,先中陷阱,后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旦他们吸取了教训,必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候才是晋州的生死关头。
训练场上再没有喧哗了,袁博文叫来副官,令继续操练。
他又来到了守备大帐,在大帐门口被骑射营的主将黄铮拦住了,依旧是要连弓弩。
袁博文说:“我也只有五十把。”
“那你分我十把!让我手下那些个人涨涨见识!”
“你容我先想想。”袁博文说完就要走。黄铮又把人拉住了,笑呵呵说:“你手上是不是还有一种?给我看看!”
袁博文挣脱开了,敷衍说:“跟连弓弩是一样的。”
黄铮不相信。袁博文后来射箭的时候,旁边的人都看到了,那东西跟这边弓弩完全不一样,射得又准又快。还不需要起势拉弓。
“那种我也只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