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满腔怒气闹上司徒青的家门,就是要澄清自己的清白,顺便帮老王叔讨个说法,谁料没两句,倒是被她噎了回来,而且司徒青说着话的同时居然泼辣的上前推搡她!
苏荷踉跄了一步稳住身形,狼狈的扶了下挺直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她是真没想到司徒青这么粗鲁。
但苏荷外柔内刚,面对高大的司徒青毫不退缩,愤怒的回敬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动手!我是家里出了事,无家可归,老王叔可怜我们母子俩收留了我们,我感激之下才认他做干爹,我跟他之间清白得很,说到居心不良,你才是!你这么年轻漂亮,有什么理由会喜欢上老王叔?还让他射你骚屄里!你就是想怀上图他碧水花园那套房子!”
“你才是骚屄!我不信你付租房的钱都没有!你就是看老王叔心软好拿捏,贱货拖家带口的吸我叔的血!”
门外的杨玉莲听着司徒青说着又冲了上去,苏荷挨了一个耳光痛呼一声,旋即爆发一阵撕扯、凳子倒地的声音传来,不时传来女人痛苦的低喊,和攻击时尖厉的叫声。
苏荷体形差那么多居然没有一丝退让,两个人已经演变成扯起头发来,互相让对方撒手。
“你撒手!”
“你撒手!”
“你先撒手……”
杨玉莲本就是看戏的心态,一开始局面失控激烈的时候打算喊人来拉架,但冲突很快就变成扯头发的相持阶段,她可不是心地良善之辈,平等的嫉妒每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尤其是当事人之一还是她尤其讨厌的司徒青,便决定坐壁观望。
果然两个人很快分开了,司徒青显然占了上风,“贱货服了没有!”
苏荷气喘吁吁的毫不退让,“你才是贱货!我告诉你,老王叔淳朴得很,你连这样的好人都想骗,你丧良心!”
“你放屁!那是你!我要是只认钱有多少人排着队包养我!你才是图我叔房子,占他便宜!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咱们看看谁有本事,看我叔听你这个干女儿的还是听我的……滚!”
听到这里,杨玉莲吓了一跳,忙悄声避向往上的楼道,果然刚藏好身子,就听司徒青家门咣当一下打开,司徒青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给我出去!”
然后是苏荷冷哼了一声,没再搭话,径直出门。
“哦对了。”司徒青探头出来咬着牙低声道,“下次我想做爱的时候,还是会去叔碧水花园的房子。不想见到我的话,你赶紧滚。或者你有本事让叔拒绝我也行,哼。”
说罢,她按了按被啾的刺疼的发根,故意挺了挺丰隆的的胸部,不无挑衅之意。
“呸!”打也打不过,争取老王叔的话苏荷更是没有一点优势,再看司徒青做出如此狐媚的姿势,她终于明白了跟司徒青这个泼妇正面对决极为不明智。
吃瘪的她寒着俏脸啐了一口,脸颊的疼痛让她愈发委屈,但憋住没哭,拢好凌乱的头发,失魂落魄的下楼去了。
“砰!”大门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
司徒青内心极为畅快,得意地回屋去了,只剩下一脸懵逼的杨玉莲呆滞地站在昏暗的楼道里,脑袋里还没捋顺过来。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那老货居然跟自己一样,也在碧水家园有一套房子?
那他跑来这里当门卫,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哦,肯定是为了春兰那个胖妞。
不过话说回来,春兰跟司徒青比,那就是一个夏利,一个兰博基尼,完全没有可比性,这老王有了司徒青这个姘头,听苏荷那意思都肯给他生孩子了,那春兰还算个什么?
琢磨着苏荷该走远了,看戏过足瘾的杨玉莲也满足了好奇心。
施施然地下了楼,走到小区门口。
她背着手,朝耷拉着脑袋惨白着脸庞半个屁股坐在椅子边缘的老王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才叹息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老货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在这当门卫,屈才了。”
“嗯?”老王一个哆嗦,根本没听清杨主任在说啥,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神不守舍地说道,“杨主任,你有事吩咐?”
杨玉莲看他唯唯诺诺的小心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转念一想:这老货既不差钱,现在估计对春兰也不是那么上心,如果像之前一样老指着他鼻子开骂,怕是要撂挑子不干了。
她莫名的一阵心烦意乱,不敢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折腾老王。
同时心里更加痛恨司徒青。
“要不是你这么一问,我还真差点忘了。”杨玉莲一拍脑袋,想起了她先前从居委会走过来的本来目的,“你跟我去趟市里的工会,拿点东西回来。”
“那……下午大门不用看了?”老王如蒙特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能让他干活而不用想事,他特别感恩。
“你傻啊?你让老张歇了两天了,叫他马上过来接班不就好了吗?”虽说方才还想着对老王悠着点使唤,但真站他面前了,杨玉莲还是一肚子怨怼的脾气蹭的一下上来了。
“哦,好,好。”老王点了点头,果然拿起自己的破手机拨给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