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突破到炼虚期之后，空间操控的触手正式抵达深层，并且初步结合沉默的时间之力，有了一点时空操控的苗头。
这是比较快的，正常的话，应该是炼虚圆满时才能抵达如此境地，又在突破向合体的途中获得明确的时间操控之力，等到合体期之后，便会有时流不加身，青春永不老，修为永不退的种种表征。
当然，天寿告竭，陨落归冥，那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定则准则，哪怕是至尊也无法避免，是人间凡俗的绝对定理。
“东西坏了不少，正好填补亏空。”
杜恩迅梳理好空桑山，清点其中的种种事物。
之前猝然遇袭，到底还是有造成冲击影响，导致整体变得残破，遗失了不少东西，比如说他本来想要拿来实验的灵怨结晶。
“真的是不小心遗失了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会自己跳出来的，所以现在的话，把浑沌凶心埋了吧。”
他取出浑沌凶心，唤出神通的葬土死地。
死地自然张开裂隙，吞下这颗凶兽的心脏。
位阶很高，越阶埋葬，但并没有补全神通欠缺的二十点熟练度，只是补了一半。
于是杜恩再抬手一抓，从虚空中抓出一道残破的元神。
“不，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真人并没有死透，或者说，正是因为早有后手，所以在此前起死阵时，才那么干脆决然，不惧陨落。
毕竟命是自己的，虽然概率很低，但毕竟堆砌到弱天骄的地步，他还想试着在修仙之路上再进一步。
再者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悔情真君的性情那般，估计除了剑修之类极端的家伙，不会有什么舍己为人，不惧牺牲的手下。
“自作孽，不可活。”
“不，不，我要活！我要……”
杜恩懒得听他说废话，直接给弄死埋进神通葬土之中。
这门源自怨孽滋生之地的神通，当即生莫名的变化，与万象归墟还有额外的呼应，甚至于与重回原始的星辰星界有一种鸣动。
然后，又很普通地推进到集大成者的地步，想要圆满至极，还欠缺着足够的埋葬因果，埋葬死者……至尊的手笔之一，吗？
虽然没有了灵怨结晶的实验，但杜恩现在也看得出来这门神通本来应该存在的一种隐情，那就是进一步验证那落羽至尊的怨孽培育法门。
南末怨孽，龙族余孽，万星孽胎……一个是子体式部分怨孽，一个是生灵式堕变之孽，一个是噬食万星怨堕的进行时孽胎。
还不够！
那位至尊还要在个人的身上，以神通道法的形式，试着培育出道理本身的孽障！
想来灵怨结晶就是被落羽至尊顺手拿走的，因为现在还有些太早了，杜恩的神通之前才不过融会贯通，距离圆满至极还有一段路，提前埋下灵怨结晶，可能会让这一情况暴露出来。
但是，他不会想到怨魔界这边亦有其他同格，甚至格者的谋算计策，以至于杜恩从其他两方面确定了这一点。
以及，打从一开始，他的谋划其实就不可能成功。
因为这门神通被面板容纳了，从基底就被改写，看似留下了还存在落羽至尊意图算计的痕迹，但就像刚刚那样，有一些反应但完全没有实质影响，很普通地就集大成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