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韦云额头上的黄符光芒暗淡,完全没有要亮的意思。
清风道长心中叫苦,他虽然有权力让韦云直接入门,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不公平的判决,眼下韦云的亮度却明显不如其余几人,更别提与那个光芒较亮的麻衣少年相比了。
想到这里,清风道长暗暗运起真元之气,灌入到黄符之中,刹那间,韦云额头上的黄符便大放光芒!
众人一看,都诧异不断,旁边站着的几个悬壶观道人也都惊异连连。
“此人是谁?天才呀!”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们完全未想到清风道长会帮韦云作假。
如此,韦云顺理成章地脱颖而出,成为今年拜入悬壶观的门人,其余被淘汰的少年都被父母带走,只能等来年了。
在众人的见证下,韦云进行了拜师仪式,拜清风道长为师,为悬壶观入门弟子,位列悬壶观清风道长座下十二道童之中的最后一位。
自此,韦云就在悬壶观住下,跟随清风道长学艺,养父韦笑也放心地离开了。
……
在悬壶观,每天除了早晚课之外,就是做一些杂活,诸如煮饭、种菜、打柴、扫地等,都是自己解决,当然更重要的,是论道谈玄,炼气修法。
清风道长在药王宗学得了几样本领,一是炼气心法《养气诀》,二是普通的画符之术,三是普通的炼丹之术,四是杀敌所用的符剑术,五是简单的看相算命之术,六是粗浅的风水阵法之术,七是必修的岐黄医术,因为药王宗最擅长的便是医药之术。
和其余弟子一样,韦云也先后学了这些本领,虽然本领学到手,但要想学精,运用得出神入化,就是自己的事了。
没有经年积累,常年淫浸,是根本无法运用纯熟的,比如清风道长,也只是将医术和相术学得比较纯熟而已,他的修为境界停留在筑基圆满。
虽然如此,担当一个小道观观主之位,却还是可以胜任的。
其余弟子,比如入门最早实力最强的大师兄张志平,修为堪堪到了筑基中期,他精修的是符剑术,二师兄则精于风水阵法之术,三师姐精通画符之术,其余弟子也都各有所长。
韦云自从得了《养气诀》,便开始夜以继日地勤修苦练,每天除了必做的早晚课和杂活之外,就是修炼《养气诀》,他知道内炼真气是修行最关键的前提,决定了一个人的境界修为,余者可以慢慢来。
只是韦云修炼了半个多月,也未见自己有丝毫的气感,这着实让他焦急又困惑。
这一日夜晚,韦云又在道观广场月色下静坐吐纳。
“十二师弟,又在修炼啊?”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韦云起身望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外头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柄三尺木剑,正是大师兄张志平。
韦云知道这位大师兄定是去外头修炼他的符剑术了,就笑道:“大师兄好。”
韦云与大师兄张志平志趣相投,平时最聊得来。
“怎么样,有收获么?”张志平笑道。
韦云耸耸肩:“收获不大,但我会努力,师父他老人家的眼光怎么会差?”
“别灰心!”
张志平拍拍他的肩膀,“一开始都是这样,我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养气诀》是药王宗的初级心法,但也是最扎实的心法,筑基的不二法门,虽然速度慢些,却胜在十拿九稳,没有危险,你大师兄我当初用了足足半年时间才修炼出第一口真气,打通第一个穴窍呢。”
“那小弟就多谢大师兄鼓励了。”韦云拱手。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随我去后山砍柴。”
“好!”
悬壶观占地百亩,有十多个大殿,几十个精舍,韦云也有属于自己的精舍,回到屋内,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