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俊杰跪地拜道:“啊,原来是紫月仙门的仙子驾临,本公子……呃,在下有眼无珠,触怒了仙子,还望仙子恕罪!”
他一眼就看出,这紫衣女子所使的正是紫月仙门的《紫月遮天功》,修真界十大奇功之一,以法相境界使出来,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挡得了的。
“跪下地上像什么话,还不快起来。”
“是,是。”
风俊杰忙不迭起身,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仙子方才是问我什么来着……啊,在下风俊杰,是太玄仙门的真传弟子,正道三公子之一的‘风公子’,尊师玄真山人。兴许仙子认得……”
“你是太玄仙门的真传弟子?怎么会……”紫衣女子满脸疑惑,她一手虚抓,风俊杰腰间悬挂的紫月玉佩就落入她掌心,“这玉佩你是从小戴到大的?”
“不错。”风俊杰心中一动,点头确认,他看出女子对这玉佩很在意,所以打算扯上关系,而不是说自己是夺来的,以免对方翻脸不认人。
紫衣女子又问:“你家住何地,家里有什么人?”
“啊,这……唉!”
风俊杰叹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乃是在下的伤心事,在下从小父母双亡,只给我留下这一块玉佩,我也不知这玉佩是从何而来,只当是家里的传家宝,从小我便戴在身上,父母亡故之后,我遇到歹人,受了伤,小时候的许多记忆都丢失了,幸亏家师玄真山人路过,将我救下,带回太玄仙门修炼,至今已有十多年了……”
紫衣女子问:“你今年几岁了?”
风俊杰一听,登时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心念电转,脑海中闪过和他交战的韦云的身影,心中一横,道:“回禀仙子,在下已经年近十八了……”
紫衣女子沉吟不语,然后取出一枚紫色玉牌,嘴唇微动,似在与人交流着什么。
风俊杰在一旁等了良久,才见紫衣女子收起玉牌,说道:“你且先回宗门,记住,日后再不可为非作歹,收起你那登徒浪子的模样,好好做人,否则要你好看,日后我还会去找你的。”
说完,紫衣女子化作一道紫色长虹,冲天而起,眨眼消失不见。
“好险!”
风俊杰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暗道,果然如师父所说,紫月仙门的人不好惹。
正道七宗之中,太玄仙门规模最大,弟子最多,占据了中州最是广阔的富饶之地,位列三教七宗第一,药王宗则人缘最佳,各宗门都与之交好,紫月仙门则比较特殊,门中弟子尽皆为女子,不收男弟子,门中弟子十分团结,最不好惹,一旦招惹了紫月仙门的弟子,则后患无穷,因此谁都不愿轻易去得罪。
对于今天日的遭遇,风俊杰也只能自认倒霉,心道还是回中州自家的地盘吧,别人的地方就是这么不安全,采个少妇也要被人教训。
他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去找李媚儿,当下就催动法器,朝中州飞去。
……
李媚儿回到府邸,找到城主张显,一阵哭诉。
张显拍桌而起,怒道:“这些仙门中人实在是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本官好歹也是大明金陵城的城主,就连皇上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他们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我家丁,夺我妻子,简直欺人太甚!”
李媚儿道:“那人自称来自中州太玄仙门……老爷,此事就算了么?”
张显叹了一声,道:“唉,还能如何?咱们惹不起,这太玄仙门乃是当世第一仙门,就算是药王宗也惹不起人家,咱们又能如何?”
李媚儿抹着泪,道:“老爷,我等虽然人前显贵,但对那仙门中人来说,终究是蝼蚁一般,每次有事总要去药王宗求人,送尽供奉,看人脸色,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万一哪天玲儿也被人掳走,那我、我可就不活了……”
张玲儿是她刚生下不久的女儿,还在襁褓之中,十分可爱,她李媚儿嫁入张府十年了,生了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已经十岁了。
张显来回踱步,说着:“咱们张家并没有身具仙缘之人,前几年小侄子送去金陵城外道观学艺,至今也没学出什么东西,不然我张家也不至于此。”
李媚儿忽然道:“老爷,我倒是有个办法,可让张家受庇护。”
“说说看。”
李媚儿收起哭泣表情,说道:“老爷可还记得上次救妾身的那个药王宗弟子,他能斩杀于老大,自是修为不俗,老爷可派人去药王山找他,送点孝敬,如若有事,他总不能坐视不管。”
张显皱眉道:“我张家已经供奉了好几个药王宗弟子了,都不顶什么大用,再加一个,又能如何。”
李媚儿忙道:“老爷,我见过那个少年的本领,比咱们家里供奉的那几个可强多了。”
“既是如此,那就找个人去一趟吧。”
李媚儿又道:“老爷,这次就让妾身亲自前往吧。”
“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才诞下女儿,身子还没养好呢,怎么能出远门?不行。”
“老爷,这几日服用了药王宗弟子送上的丹药,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让我去吧。”
“也罢,那就稍微准备几日,让那两个药王宗的外门弟子送你去吧,他们整日在我张府白吃白喝,希望这一次……唉!”
得了张显首肯,李媚儿当即心头窃喜,自从和韦云分开之后,她真是每日都朝思暮想,恨不得天天与他抵死缠绵,现在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