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虞烟雨相认之后,韦云心中便有了归宿,已将紫月仙门视为自己的家,自然不可能坐视紫月仙门出事,因此,在那几个修士提到紫月仙门会遭到魔教进攻之时,担忧了一下,转念又想,这种话基本上是凭空捏造,多半是虚言,他岂会当真,如若天机子真有此本事,太玄仙门大会之时又何必手慌脚乱?
即便是真的,有了太玄仙门的前车之鉴,紫月仙门也定然会有所准备,他韦云又能急出什么来。
韦云便抛开不想,只是默默品尝美味,脑海中琢磨着该如何处置风俊杰这厮。
他对风俊杰当真是恨之入骨!
先在风湖之时抢夺玉佩,险些杀了他,若非水红瑶及时赶到,他早已死于风俊杰之手,这也罢了,后来又杀害悬壶观诸人,韦家十多口人,还厚颜无耻地跑去紫月仙门冒充韦云认母,当真无下限到了一定的境界。
此时此刻,风俊杰落入他手,怎能不好好“招呼”他一番,韦云决不能让他轻易死去。
韦云夹了一块酸菜鱼,微微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丝毫不急的样子,说道:“不知这些菜合不合风兄口味?”
风俊杰默默看着他,口中发不出声音,被七窍锁元封印了经脉,已经使不出半点法力。
“哦,忘了,风兄现在行动不便,不要紧,我给你自由。”
韦云淡淡说着,一手按在风俊杰胸口,催动法力,五色光华从手心泛起,霎时间,风俊杰开始冒起冷汗,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下来,浑身不住颤动,瞪大双眼,眼神充满怒意,死死盯着韦云,但不管他如何反应,就是动不了。
随着韦云单手一抓,一个刚出生孩童大小的元婴从风俊杰的胸口抓了出来,盘膝静坐,浑身冒着白光,浓郁的太玄灵气四溢开来。
却是韦云这一抓之下,硬生生将风俊杰的元婴给抽了出来!
韦云稍一张口,将元婴吞入腹中,化作滚滚法力,被自身元婴所吸收、炼化,不愧是修炼《太玄真经》而成的大圆满元婴,炼化之下竟得了两百年法力,韦云只感到自身的五色元婴一阵膨胀,瞬间变大了许多,已然稳步进入元婴中期境界,体内拥有了五百年法力。
风俊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元婴被韦云抽走、炼化,却毫无办法!
他此刻当真是满腔愤怒,恨不得杀了韦云,可是被七窍锁元所制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当初韦云的元婴被太玄仙门的明德山人抽走,现在风俊杰的元婴被韦云抽走,可谓是一报还一报。
“好了。”韦云伸了个懒腰,“现在你法力已废,我还你自由。”
说着把手一招,七条黑色气流从风俊杰七窍落下,回到他手中,隐没不见。
七窍锁元一解,风俊杰立刻恢复行动能力,正要破口大骂,却感到浑身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喘息,血红双眼瞪着韦云,胸中怒意难以言喻,脸上因愤怒导致五官几乎扭曲,指着韦云道:“你……你……王八蛋,我要宰了你,宰了你!”
苦修十多年得来的一身法力,就在这短短的几个瞬间,就成了他人之嫁衣,而且还是自己的死对头,风俊杰如何能不怒?
“风兄请便。”
韦云做了个你请便的手势,然后慢条斯理品尝饭菜。
此时风俊杰一身法力全废,与普通人没有分别,如何能打得过韦云,他几乎要疯了,垂头丧气地坐在凳上,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心想为今之计是脱险,深吸一口气,道:“韦兄是想杀我?”
“你猜。”
“韦兄,说实话,咱们之间并无解不开的仇恨,我虽杀了你养父母,但那毕竟不是你亲生父母,且你已经抽走我元婴,咱们之间算是恩怨了结了,这样,你放我一马,日后我必念你恩情!”
风俊杰眼神闪烁,一边忍怒求和,一边心中盘算,只要今日能够脱险,日后一定要加倍奉还,让韦云受尽痛苦而死!
“并无解不开的仇恨……”韦云失笑起来,在他心中,风俊杰死一万次都不够,都难以消他心头之恨。
风俊杰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当下就急了,继续道:“韦兄,实话告诉你,我那些所作所为,全是受我师父指使,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请韦兄相信我,你要算账,也该找我师父才是!”
韦云弹了弹指甲,徐徐道:“不急,一个个来,弄死了你,再弄死你师父也不迟,我非但要弄死你们师徒,还要将你太玄仙门毁去,我早就看你们这个所谓的正道第一宗不顺眼了。”
“韦兄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风俊杰冷笑一声,“如果韦兄你杀了我,日后将同时受太玄仙门和五行宗追杀,到时你将彻底无容身之处,玄真山人是我师父,白剑道人是我祖爷爷,你打得过哪个?”
韦云笑道:“拜风兄所赐,小弟今日已是人人喊打的魔教妖人,整个正道都不会放过我,多一个太玄仙门和五行宗,也没什么分别。”
风俊杰闻言,登时默默无语。
就在此刻,一声佛号传来,一个身穿红色僧袍的年轻光头和尚闪身进入酒楼,圆头圆脸的样子,脸上带着微笑,手中握着一串念珠,手腕上戴着一对白玉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