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瞬间拉平嘴角,“人家门口早就贴了不许停车的,是你没看到。”
薄祁闻全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
温燃卡了壳,反驳不出来。
因为她也才注意到。
见她表情生动多了,薄祁闻淡扯着嘴角,心情好歹痛快几分。
那时的他还没意识到,温燃会是撬开他情绪阀门的开关,只是想着既然来了,就别闹得不高兴。
于是他挑眉问,“还想去哪儿?别告诉我回酒店。”
这会儿自然是不想回酒店的,温燃甚至有那么一丝不想他走。
斟酌须臾,她说,“我想买束花。”
薄祁闻点头说好。
也没查导航,就这么上了主路。
温燃忍不住想,他是常来横城吗?不然怎么连花店在哪儿都知道。
还是说,横城有谁。
让他经常过来,所以他才这么熟悉。
脑中不禁思绪纷乱。
再抬头时,薄祁闻已经找到了一家花店。
没管门口让不让停车,他左右停了,反正也不在乎再贴张罚单。
也是这会儿,温燃才想起薄祁闻不喜欢花。
Amy说过的,他好像是对花粉有点过敏,工作室的整个三楼都不允许放置鲜花。
温燃以为他会在车里等她,结果薄祁闻也下了车。
花店小小的,女老板坐在门口乘凉,见两位过来立马招呼,笑着问想买什么样的花。
温燃还没问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跟女人说,想要买百合花。
她这段时间习惯定期在酒店放百合,她喜欢百合的香气。
扫码付款后,老板麻利地给她装好。
温燃想着快点走,以免薄祁闻不舒服,却不想薄祁闻就在这时出了声,“这是什么花。”
他指的是柜台前一束包好的花束,纯白色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像裙摆,很是清丽好看。
老板说,“这个呀,白山茶,店里新培育的品种呢,要来一束不,送女孩子很体面的。”
说着,她笑眯眯地看向温燃。
意有所指似的。
温燃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
还没解释,薄祁闻就散漫开腔,“那给我包一束吧。”
女人笑说好嘞,跟着又道,“但只有白色,会不会太单调,您在看看,有没有别的颜色。”
薄祁闻视线朝别处转了转,停留在那篮介于淡蓝和淡紫色的小花束上。
老板娘应承道,“这是勿忘草。”
温燃心头浅浅一咯噔。
薄祁闻眉梢略挑,点头应声,“就添这个。”
兴许是见着薄祁闻衣品和气质都很贵重,那晚女人在他这儿割了好大一把韭菜。
花束包得是店里最大最华丽的款式。
薄祁闻在外面抽了根烟,老板才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