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就说了。
没谁值得在意。
让薄祁闻头疼的反而是明婶。
明婶觉得他这么硬挺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医生说了,这么咳下去,可以打几天吊瓶,她每天都苦口婆心劝他打针。
奈何薄祁闻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明婶听着家里的咳嗽声都快愁坏了,让沈念辞劝也没用。
沈念辞云淡风轻得很,“劝不了的,我哥从小就怕针,三十的男人一枝花,没几天就好啦。”
她倒不是不关心薄祁闻。
而是开学后丰富多彩的生活实在是太有趣了,她连家都没回。
也正是她那几天在学校滑板社玩得太嗨。
遇到了从训练营放假回学校的温燃。
沈念辞见到温燃眼睛一亮,拎着滑板就过去叫她,温燃没想到在学校碰到沈念辞,也很高兴,两人站在校园甬道边就这么聊起来。
这次放假只有两天。
温燃先是去看了一趟奶奶,再回宿舍置换一点秋装。
刚说完,沈念辞就问,“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看我哥啊。”
听她提到薄祁闻。
温燃神色都不自然几分,“先生那么忙,我怕打扰到他。”
沈念辞这孩子打小儿就灵。
她眨巴着大眼睛说,“可是他现在病了啊,没人照顾的。”
温燃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他病了?”
“是啊,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在家养着呢,”沈念辞故意说,“明婶的话他也不听,一直咳咳咳的,哎,你要是有时间,就过去劝劝他打一针吧,不然哪天把肺都咳坏了怎么办。”
“……”
温燃被她说得快要动摇了。
可还没下定主意,沈念辞就给薄祁闻打了个电话。
等温燃反应过来时。
沈念辞手机免提已经传出薄祁闻略带不耐,又沙哑带咳的说话声,“不是在学校玩得开心,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听到男人说话声的瞬间。
温燃心口狠狠一咯噔。
沈念辞憋着笑看温燃说,“当然是关心你啊,是吧温燃姐。”
温燃:“……”
只觉耳根连着脖颈处的皮肤都燥热起来。
另一边,薄祁闻听到温燃的名字,也着实愣了瞬。
男人眉梢轻蹙,隐忍着咳了声,说,“她回来了?”
这一声声的咳嗽。
仿佛咳在温燃心里那般难受。
又很微妙的,怨怼了一周多的情绪,像是忽然找到了发泄口,温燃竟有一丝没良心的舒坦。
眸色凝重地接过手机,她语气有些责备,“才一周多没见,你怎么病成这样。”
这一听就知道她不真把薄祁闻当“先生”。
沈念辞想,她还没见谁敢跟薄祁闻这么说话呢,温燃地位定不一般!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