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心四起。
薄祁闻故意不解风情,“我叫你什么了。”
“……”
温燃鼻子一皱,严肃叫了声薄祁闻。
薄祁闻闷出一嗓子笑。
像是终于报复回来,明显开心了。
他云淡风轻得有点儿欠扁,说,“不就是个女朋友,瞧把你急的。”
温燃不说话。
薄祁闻都能想象出她冷着脸的样子。
怕她待会儿真挂自己电话,男人浅浅勾唇,好声好气地哄,“行了女朋友,再跟我生气,我怕今晚是真不用睡了。”
温燃没太懂他的意思,“为什么不用睡?”
心说总不至于是被她气的吧。
薄祁闻也说不清那会儿怎么就愿意解释给她听,他哼笑一声,虚虚实实道,“你电话但凡再晚接一秒,我到杭州的机票都买好了。”
“……”
温燃呼吸都轻了。
她发现,她根本不懂薄祁闻。
就好比很多时候,她觉得薄祁闻并不在意自己,可每当她这样想,薄祁闻又会亲自验证,他是在意她的。
这会儿蒋雅和睡得很香,卧室传出隐隐的鼾声。
温燃压低声音,不大好骗的样子,“可你又没真来。”
薄祁闻把睡袍不紧不慢地系好,腔调带笑,“这是怨我没过去了?”
温燃抿唇说,“不用,你忙。”
那语气很难说没有怨怼。
薄祁闻也知道,自己这两天对她关心颇少。
倒不是他不在意,而是连着两天,各种事缠着他,他很难分心,且不说这天,就说昨天那场生意上的酒局,也闹得不欢而散。
听他徐徐解释,温燃稍稍有些诧异,“昨天?怎么了?”
薄
祁闻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点燃一片沉香。
卧室被皎皎月色笼罩。
袅袅薄雾生出几分清冷之感。
薄祁闻没开灯。
总觉这样静谧的气氛,能更专注与她谈情。
他轻描淡写道,“白萍生的一个朋友,算是他前女友吧,怀孕了,被家长带来找人算账。”
就是昨晚,聚会开始有一段时间。
几位太子爷其中的一位,想找薄祁闻聊生意,结果话还没说几句,那姑娘就被父母拽着,哭哭啼啼来到包厢找人,挺好的气氛,因为这事儿搅散,闹得鸡飞狗跳。
薄祁闻很少掺和别人私事。
他们闹的时候,他也只是夹着根烟,漫不经心地瞧上几眼。
依稀记得,是个挺年轻的姑娘。
看样貌,比温燃还幼稚,应该还没大学毕业。
所幸那姑娘是成年了。
不然情况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