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话,林行涛就一清二楚了。
电话挂断,他把还在气头上的俩人叫到一块儿,宣布了薄祁闻的决策。
当时那场景有多鸡飞狗跳,只有林行涛一个人消化,没有外人知道。
薄祁闻也是在回到绿意居后,接到蔡艺敏频频打来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薄祁闻痉挛一般的反胃,就这么一直把人晾着,直到蔡艺敏不再打来。
之后就是茹姐发来的小视频。
薄祁闻扯了扯领口的温莎结,立于落地窗前,对着淡金色的余晖,点开不到二十秒的那一段。
视频里,温燃和那个眉眼间和蔡艺敏有几分神似的男生,穿着同样的队服,紧挨着坐在演播厅的第二排。
前方的主持人说了什么。
温燃会心一笑。
见她笑了,那个男生也侧过头,望着她勾起嘴角,凑到她耳畔,小声跟她说了什么。
温燃明知他凑过来,却没躲,就这么平平静静,认认真真地听着他说完那些话。
男生说完,两人对视着,默契地一同笑起来。
笑得那么刺眼。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薄祁闻身形静默在萧索的光影中,僵直许久,把手机一丢。
手机从沙发滑落到地面上,啪嗒一声。
眼前的窗台上,几盆绿植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薄祁闻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那几片光秃秃的叶子。
温燃把它们留下来,却没教会他要怎样才能养活它们,就像她可以毫不在意地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腐烂。
想到这,薄祁闻慢步靠过去,盯着那几盆绿植,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压抑已久白色的烟雾。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
有种一切脱离他掌控的危机感。
他甚至学会嫉妒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