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个,被阮晴反剪着手,哇哇大叫,“疼疼疼……”
阮晴笑嘻嘻的,“看到警察还跑,做什么亏心事了?”
大孩子没想到女警察也这么难对付,他梗着脖子,“什么都没有做!”
“你们是不是找流浪汉卖过手机?紫色的。”
“没有!”
“我告诉你们,这手机牵扯到一起大案,你们要是不说实话,就关到警察局里!”
“你少吓唬人,抓人要有证据,你们没有证据!”
萧景赫拍了下他的脑袋,“小崽子,懂得还挺多,我只要把流浪汉叫过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大孩子沉默了,他咬着牙,不吭声。
阮晴看小的,“只要你们说手机是哪里来的,就放了你们。”
小的刚要张口,大孩子道:“豆子,不能说!”
阮晴勾了下唇角,“队长,他们不说,我看直接送到监狱里去好了。”她故意吓他们。
大孩子喊道:“豆子,别怕,我们未满十八岁,判不了刑!”
阮晴:……
熊孩子懂得真多。
“先带回去,关满24小时再送到福利院。”阮晴决定再吓一吓。
豆子立刻道:“我不去福利院!翔子哥,我不回去!”他在阮晴的手上剧烈挣扎,好像福利院是魔鬼窟一样。
翔子的脸上也露出难看的表情,看来福利院对他们来说不是好地方。
阮晴放缓语气,“你们好好配合,就不送你们去。”
翔子犹豫,他看向豆子,豆子一脸的希冀与害怕,他轻轻叹了口气,垂下脑袋,道:“手机是我捡的。”
“在哪儿捡的?带我们去。”
翔子在前面带路,萧景赫跟在他身侧,豆子依然被阮晴押着,怕都松开了,这俩孩子跑了。
翔子朝后看了眼,豆子的神情萎靡,肩膀都垂了下来,他说:“我带你们去了,你们就放我们走,不准送我们去福利院。”
“你们父母呢?”萧景赫没有回答,反问道。
翔子继续走,声音很沉,“死了,都死了!”
阮晴诧异地看了豆子一眼,豆子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
他们出了单元楼,朝更远的地方走。一个条很宽的河,周围种着树,由于刚到春季,树刚发芽,草也刚刚冒头。
翔子走到一块隐蔽的地方,有山丘,正好形成一块凹地,“就是在这里捡的。”
萧景赫蹲下身子,地面上干枯的杂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再仔细看,有暗黑色的血迹。他的神情紧绷,拿出手机,给痕检和法医打电话。
阮晴问:“除了捡到手机,还看到什么?”
翔子说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阮晴,盯着杂乱的草地。
阮晴:“被欺负的那个女孩子死了,她读大二,人生还没有开始。”
豆子张张嘴,偷着看了翔子一眼。
翔子别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可能被欺负的不止一个女孩子,将来还会有女孩子因为凶手死去,你心里过得去吗?”
他们虽然住在待拆迁的破房子里,可他们却在用心的布置,连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这样的两个孩子,不是冷血的人。
翔子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活该心里阴暗!我就是要做坏事,就是要她们去死!”
翔子剧烈喘息着,胸脯起起伏伏,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凶光。
阮晴语重心长,“犯罪的是你父亲,不是你。”
“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从小他们就是这么说我的,他们叫我小杀人犯!”翔子的眼睛里泛起雾气,既然都叫他是小杀人犯,他就做杀人犯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