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船上的女子会被调教很久。
“红船的背后是一个前明组织。”杨柏说道。
知阑三人俱是一惊!
“前明组织?”胤禛问道,“白莲教?”
杨柏不意外胤禛知道这个,皇子么,若连这个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就不用说了。
“我说服爹娘,只身北上,来京城寻找姐姐。”
几年间,杨柏从一开始受人欺负的跑腿,慢慢做到了红婆的心腹。
“我也是成了红婆的心腹后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把人送去矿山,其实是先把人送去京郊一处庄子上加入白莲教的。”
当然不是直接送过去,而是会做个局,让几个大汉救下一车人,再把人带过去洗脑。
反正最后,顺利被洗脑的就留下,没有被洗脑的,就送去矿山挖矿。
对的,白莲教占领了一个很隐蔽的小矿山,叛徒,不服管教的,发现他们行踪不肯同流合污的,都被关在那里挖矿。
“说说红船。”胤禛说道。
根据他查到的消息,很多官员的后宅确实有红船女的存在,那些红船女也会借着由头相聚。
再多的,还得花时间去查。
杨柏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红船上的姑娘大部分都不是自愿的!”
他曾借着长见识的名头去过红姨的院子。
当然,以他的身份是见不到被红姨推出来的红船女的。
但偌大的院子也需要洒扫和维护,他见有粗使丫头躲在暗处哭泣,便上前给递了帕子,趁机问了些红船的事情。
那丫头告诉他,红姨会用她们的家人作威胁,也真的抓过不听话姑娘的家人来杀鸡儆猴,所以,姑娘们大多听话认命。
“我想办法找过我姐姐,但一无所获。”杨柏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红姨根本不是人,我听小丫说,被抓来的姑娘不论听不听话,都会先饿上几天。”
“说的具体一些。”知阑问道,“比如说,红姨把红船女推出来,得了好归宿后,怎么让红船女继续为她办事?”
“她让红船女办的,都是什么样的事情?”
“她们之间又是怎么联系的?”
杨柏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见知阑露出失望的表情,他立刻又补了一句,“红婆肯定知道。”
他斩钉截铁说道:“教里有一种说话,红婆都是红姨出身!”
正好,苏培盛小跑着进来禀报说牙行和荒院的人全部都抓了。
“奴才还留了人在那两处地方守着,保管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胤禛站起身:“去审红婆。”
“贵人留步!”杨柏见知阑一行人要走,连忙说道,“贵人,我知道白莲教在京城的所有据点!”
“我愿意和盘托出,请贵人对我姐姐法外开恩,她是无辜的!”
胤禛停住脚步,看了眼苏培盛。
苏培盛拱手,上前几步解开绑着杨柏的绳索,并递了纸笔过去,让他写下白莲教的据点。
杨柏这边把知道的倒了个干净,胤禛一点没耽误,立刻让苏培盛带着步军衙门的衙役去各个据点抓人。
当然也没有忘了红船。
而红婆却是个油滑的,问什么都装傻,顾左右而言他,还一再叫嚷自己是冤枉的。
便是用了刑,也翻来覆去说着自己是清白的,胤禛要屈打成招云云。
知阑一直没说话,直到红婆挣扎间露出了手腕上的掐丝珐琅手镯。
“四爷,若我没有记错,掐丝珐琅的技艺还没有在民间普及吧?”知阑示意胤禛看红婆的手腕。
红婆慌乱地放下袖子把镯子遮掩起来,强装着镇定说道:“这哪里是什么掐丝珐琅手镯,不过是我从摊子上买来的西贝货罢了。”
知阑并不反驳,而是试探道:“我依稀记得,我府里有个婢女,手腕上仿佛也带着这样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