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婠婠僵硬地点点头，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看到戎毅还以为戎行野在家。
后来才想起来昨天他提过，让戎毅送她去。
戎毅很冷，话也很少，只听戎行野的，黎婠婠自动给他打了个招呼，“戎毅，要不要一起吃早饭，今天要麻烦你了。”
“不用。”
果然言简意赅。
黎婠婠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的燕窝粥，就拿上东西出发了。
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车上还摆着一束花，以及一些水果和酒。
都是爸爸生前爱吃爱喝的，她每年都会打工自己去给爸爸买一瓶酒，去墓地看他。
只是那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偶尔遇到宋清让，今年……这些东西是他准备的。
黎婠婠摸着那白色的菊花和勿忘我，上面还带着晨露，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吩咐人准备的。
天公不作美，这样悲伤的日子，倒是下起了雪粒子。
抵达墓地的时候，天都是阴沉着的。
戎毅先下车替黎婠婠撑伞，她并不想假手于人，祭品都是她自己提着。
上去要爬阶梯。
“我自己上去吧。”
“爷让我送你。”
黎婠婠知道他也不会听自己的。
公墓的位置大，黎婠婠那时候没什么钱，只能委屈黎擎在玻璃柜子里，上下邻居不少。
黎婠婠抱着那么多东西走得有些慢，最后戎毅有些不耐烦，直接提过了那两瓶酒，只是等黎婠婠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徐梦。
黎婠婠脸色一变，想也没想道：“你在这做什么？”
徐梦身穿黑白色高定套装，还戴着黑色网纱帽子，仿佛在这等她很久了。
“我还能来做什么，祭奠你父亲。”
“用不着。”
黎婠婠冷声说完，走到了徐梦身边，指着门口道：“你可以滚了，我爸爸也不会想见到你。”
黎婠婠说完转头想把徐梦带来的祭品拿走，却看到了放着黎擎骨灰坛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爸呢！”
你把爸爸还给我
徐梦看着黎婠婠道：“你爸爸这么疼你？你就让他待在这样的地方，你爸爸何等骄傲，他不应该在这儿，我已经花钱把他接出去了。”
黎婠婠真是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你是不是疯了？谁准你把我爸爸接走的，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
“我是他的前妻，你的妈妈，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黎家那些亲戚难道管过他么？要怪也该怪你爸爸，之前作恶多端，众叛亲离，落得如此下场，我现在肯给他换个墓地，已经很对得起他，你要真的心疼你爸爸就不应该拒绝我的决定。”
黎婠婠直接想攥着她的衣领，一把被徐梦身边的史蒂文给拦住了。
“你滚开！有你什么事？”黎婠婠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