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次比赛的冠军奖金才35w美元,就算拿了冠军,到时候扣除俱乐部分成,他也就到手不到12万欧。
这不是他想要的,而是他别无选择。
只做这一次,谁叫他是贫民窟的穷小子,为了钱他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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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后复盘结束后,安静的会议室内,只剩下搭档二人。
阿德里安将笔记本电脑推到马克面前,点开邮件中的音频播放。赫然是马克与黑中介的交易全程录音。邮件末尾还狮子大开口向俱乐部索要100万欧,否则将会把录音公布,那样的话俱乐部的名声会受损,涉事选手点职业生涯也算是完蛋了。
“马克,你不想解释什么吗?”阿德里安面无表情开口询问。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家人生病需要钱可以和他说,虽然发生了那件事,但他们依旧是搭档啊,这种事他不可能不管。再不济向俱乐部求助呢?老板会很愿意以这个价钱签下几年这个有前途的小球员。
结果马克去干打假赛这种事,现在钱也没拿到,还被对方反敲诈一把,倒不是说俱乐部拿不出来钱,但是谁想平白无故被搞这一下啊?
虽然是他说打完这次世青就要退役,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在对待比赛,结果却这样收尾。俱乐部还从米兰那边给马克物色好了新搭档,现在要鸽掉对方,这也是一笔损失。
而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就算换了搭档,马克作为一个沙排运动员还是有很光明的未来的,现在虽然惋惜他的天赋,可出了这种事,俱乐部不可能留下他,不起诉他向他追责都算老板给阿德里安面子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说不出话,双手捂着脸,把脸埋在手臂里,像个孩子一样,默默哭泣着。
比赛结束后直到回到俱乐部,他与对方失去了联系,现在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对方的话术中有这么多的漏洞,他被骗了。
他害了自己害了阿德里安,可他也没有拿到他想要的。
“阿德里安!”正埋头痛哭的马克听见阿德里安想要离开的脚步声,一下抬头带着哽咽开口:“如果当初你……”
眼看对方还在说这种话,阿德里安无奈叹气,“好了,你父亲的事我会帮你,就算是我给的临别礼。这件事俱乐部不会追责,但你离开这里前,最好去给安东尼奥一个交代。”
说完他就加快脚步离开,那是他们最后一个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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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有这样的经历,宫治难免怜爱地抬手揉了一把眼前人毛茸茸的粉发,略带安抚意味开口:“遇上这种事,你还真是倒霉。”打假赛这种事是个搞运动的正常人都没法容忍,虽然对方勉强算是有苦衷吧,但还是会难受吧。
不过花山院本人倒是一点也不难过,但他第一时间接收到对方的安抚信号,直接顺着宫治的动作用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他的手心,又挪动身体让自己更靠近对方,一下把脸埋入自己觊觎已久的白花花的大腿里,幸福地抱住对方。
花山院遥深吸一口气,洗完澡的阿治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紧实的大腿肌肉不用力时也软软滑滑的!呜呜呜!好幸福!这辈子值了!
看对方埋头不语,宫治只以为对方是因为提起过去的伤心事掩面难过,因此他也没有要挣脱对方的意思,只是又揉了一把粉毛大狗的头表示安慰。“那之后呢?你不是不打算打球了,怎么又来稻荷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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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花山院遥本来计划要打完当年国内的比赛才退役的,可惜搭档没了,他也就提前离开了尼斯。
事发毕竟突然,他暂时还没规划好后面要干嘛,干脆去祖父位于南科西嘉的牧场住了几个月,每天喂喂牛骑骑马,开开心心当了几个月野人。
期间佩特罗坐船过来找他玩时,告诉他马克的父亲去世了,他对此也不意外,毕竟肝癌的带癌生存率本来就不高。而马克也被原籍方的球探签走了,他卖掉了贫民区老房子,加上对面给的签约费还掉了俱乐部要求的违约金,带母亲离开法国回摩洛哥了,那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到第二年春天,他本来是打算先去伦敦读高中的,结果人刚到温布尔顿就遇到了迹部景吾。
他被拉着和一群国中生去找被当地teenager拐走的越前龙马,然后莫名其妙经历了把迹部家老别墅打成废墟又顺便教训英国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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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大段网球离谱小故事,宫治感觉自己cpu要烧了。这群人打网球把房子打烂,人都打飞出去了,但球拍还没坏,这对吗?
但好在花山院此人经常满嘴跑火车,他只当对方是夸大其词,试图拉回话题,“所以说这一段和你大老远跑来兵库打排球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