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包间烟雾缭绕,四五个比他岁数大上一轮还多的男人推杯换盏,吹嘘自己这些年天南海北的潇洒生活,中间掺杂着一点点关于合同的内容,但很快又被略过,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吹捧。
白酒味儿混着烟草海鲜腥臭,差点让秦陆英捂住鼻子吐出来,心想同是抽烟喝酒,为什么我老婆做起来那么优雅迷人,糟老头子就那么让人想吐?
好在他酒品极差的标签由柯氏老总亲口认证,旁人不敢找他喝酒,也不敢随意调侃他,秦陆英端着酒杯呵呵尬笑,总算在下班前几分钟完成任务。
他叫助理先一步离开,自己则站在路边吹风,试图让冬日的寒风吹散身上沾满的烟味酒味,等下好去接柯钰下班。
要是被大少爷闻见味道嫌弃他,可就不好了。
秦陆英两手揣在羊绒大衣口袋,俊朗的眉眼稀松,无所事事地盯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呆,联想到昨日晚上柯钰假借他的名号在外人面前颐指气使,事后自觉理亏便一口气答应他许多无理取闹的条件。
他口袋里的指尖轻捻,仿佛还萦绕着oga细皮嫩肉的触感,只觉这种事再多发生几次也无妨。
秦陆英扬起嘴角,心情颇好的走进一家附近的炒货店,几分钟后抱着一袋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走出来,打算借此安抚自家很久没参与娱乐圈工作各方面都有些不适应的伴侣。
谁料刚走到汽车面前,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破空声,他脑中瞬间警铃大作,迅速闪身躲过,抛下糖炒栗子,将突然袭击者反手压在车身,作势用力掰过他的脸:“让我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特么……”
看清男人的脸那一霎那,他的声音带了丝明显诧异:“秦回舟?你怎么在这?”
多日未见,秦回舟的样貌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眉毛断掉半截,更有一股桀骜不驯的锐气,他试图挣脱秦陆英的桎梏,咬紧牙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秦陆英手腕青筋毕露,凭借自身强悍的身体素质将人轻而易举压在车下,皱紧眉头:“你不好好在疗养院待着,出来做什么?”
“……”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秦回舟手心紧握的一把瑞士军刀,他顿时瞳孔紧缩,意识到来者不善,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及时恐怕早就被一刀捅进胸膛。
只是,秦回舟要他的命做什么?!
秦回舟嗤笑:“难道你不觉得心虚?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父亲找你索命!”
秦陆英眉眼冷峻,擒住秦回舟的手腕用力,果然听到他发出一声痛苦闷哼:“故意伤人要判刑,我能让你在牢里永远出不来。”
“你敢!”
秦回舟整张脸都是疼痛到极致冒出的冷汗,即使这样他眼中的怨怼和恨不得立即死而后快的恨意依旧像两道利剑般射来!
秦陆英简直快被气笑:“你特么不恨老爷子,你恨我?”
秦回舟:“我和父亲相依为命数十载,如果不是你篡改遗嘱,我怎么可能落败!”
秦回舟的生母早逝,自小就以继承人的身份和秦老爷子一同生活在那栋阴森老旧的宅子,被秦向松洗脑长大的人果然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