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就是牧牧的。”
这个人前一秒还装出对自己很殷勤的样子，现在就原形毕露，完全就是对自己的轻蔑和看不起。
仿佛他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你要这么笃定的话，不如打电话让这位裴总过来见一见。”
张子安自己都见不到的人，他就不信江牧这样有残缺的人就能做到。
江牧连忙从大鹅斜挎包里掏出手机。
一个电话拨过去。
竟然因为占线，没能成功。
张子安笑了笑。
“我就说嘛，你跟他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瓜葛呢。”
“牧牧再打一个，这次会接的。”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张子安摆摆手，一副宽容体谅的表情。
可眼底，明显就是对他的嘲笑。
江牧被他这么看着，特别不开心。
于是瞪了一眼张猛：“你哥哥，真的一点，也不礼貌。”
张猛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拉着自家哥哥的手，劝他不要继续针对江牧了。
“可是哥哥都是为了帮你啊。”
张猛撇嘴说：“你没看到牧牧都要哭了吗？你这是在欺负他。”
“有些事情你不懂，身为哥哥得帮帮你。”
张猛一看到江牧那双红扑扑的眼睛，就感觉被人打脸了一样的难受。
他干脆拉着张子安的手，把他扯出位置。
“走吧，不要再跟牧牧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可是你今天走了，他就不会再当你的朋友了哦。”
张猛一愣。
扭头看过去时，是江牧明显更伤心，更难受的眼神。
“那也，不能让牧牧伤心啊。”
他好像才忽然清醒过来，自己对江牧而言，就是一种骚扰，一种不好的影响。
那几天，张子安一直诱导着他做这些事情。
哄着他说，只要这样吗，江牧就一直陪在他身边。
于是，他稀里糊涂就做了。
可现在，他恍然明白过来，这是不对的。
牧牧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