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有什么异常的时候,她犹豫须臾,把霸凌一事老实交代了。
她这趟去得比其他人久些,出来时外面只剩温孤。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坐在韶宁坐过的位置上,手中杯子里的水温雾气袅袅。
凑近看,温孤脸上似乎连普通人类应该有的毛孔和绒毛都没有,像是瓷作的娃娃。
他的手指扣着纯白色的水杯,难以分辨谁的颜色更胜一筹,都白得像雪一样。
怎么皮肤这么好,不像真人。韶宁正在胡思乱想。
警察也没有把他列为嫌疑人。韶宁在门口愣神,温孤突然站起身。
看见他距离她更近,韶宁忙收回眼,假装很忙地翻自己的包包。
看破她的想法,温孤不好意思地笑笑,“孙老师是晚自习出事的,那个时候我在三班守着他们考试。”
“三班同学都可以作证。”
“哦,不好意思。”韶宁干巴巴地应了。警察认定这桩案件和之前的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单就一场霸凌武断温孤是杀人凶手,确实不太合理。再说,他也是受害者。
韶宁离开学校时天有些晚了。她在私立学校上班,学校为了远离闹市,寻个风水宝地,今年将新校区迁到了城市边缘。
这里交通不便,人迹罕至。不过韶宁住的出租屋也在市中心外,距离学校不远,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秋风萧瑟,她捂紧外套,公路旁偶尔有一两辆车经过。
由于连环杀手的存在,韶宁难免害怕。她加快了步伐。听见枯枝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她时不时回头看。
没有人跟着她。
她吊着一颗心,想着那个杀手作案应该没有这么频繁吧。
而且新闻里说,他杀的都是Alpha,大抵和她这个beta没什么干系。
这些话的安慰作用很小。她走得越来越快,最终开始小跑。
几分钟公路上都没经过一辆车。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
韶宁忍不住回头,还未看清身后人,脖颈一痛,昏死过去。
***
韶宁醒来时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