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噔噔噔下楼,抱着包跑向校门外。看见等得不耐烦的燕祯,韶宁跳起来挥挥手。
“不好意思,”她披着头发,借夜色掩住哭肿的眼睛,“工作上出现了些小事。”
学校外比校内热闹,燕祯注意到韶宁的异样,他点点头,暂时没问。
他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
她坐上车,打量车内的布置。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韶宁抱着包,余光瞥向专心开车的燕祯。
他今天怎么会这么晚下班?韶宁偶尔没晚课,下午五六点回出租屋时,燕祯连饭都做好了。
“安全带。”
“啊,哦哦。”
第二天韶宁肿着眼睛去学校上课,在张浒的位置上没有看见人。
韶宁也没有接到警察的传唤。
她不知道杀人犯做了什么。
听说他辞职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他没有出现在新闻报道上,没有惨烈的尸首。
张浒这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不对,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都清晰地记得这位同事曾在学校作威作福长达五年之久。
但辞职后很少有人提起他了,知道内情的人闭口不言,其他人不好意思多问。
没有了张浒,志愿者的名额自然落到了韶宁身上。
第8章雄黄酒喝杯酒暖暖身子。
和张浒的空座位面对面,韶宁心不在焉地放书坐下。
接替了张浒班主任工作的温孤来得有些晚。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天外已是深秋,寒气从门缝侵入,韶宁不自觉裹紧了衣服。
她对温孤礼貌笑笑,苦大仇深地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志愿者的名额下来了,韶宁目光掠过自己和温孤的名字,停留在地点一栏的‘郴水’两个字上。
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