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有多年前几位天师布下的结界,妖魔鬼怪不得入内。
韶宁小鸡啄米般点头。
当夜的燕祯安分了很多,清汤寡水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韶宁带着燕祯收拾好的简单行李,在他幽幽的目光中下车。“不要这份工作,就不用出差了。”
“至少也得先干完半年再说。”她还必须去郴水把头发回来。
韶宁和温孤坐着学校安排的车,他们坐在一起,车稍有颠簸,他的腿就会碰到韶宁的大腿。
温孤往另一边移了一下位置,见韶宁无精打采地盯着车窗外,他从包里拿出一颗粉红色的糖果。
“别老是看着车外,容易晕车。”
韶宁接过糖,是她常吃的品牌,甜味沁人心脾。“谢谢你。”
温孤笑了笑,没说话。
等到郴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韶宁搬进酒店,出去吃饭后再回来时,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了。
天黑了,她和温孤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韶宁睡觉前双手合十,对着天拜了拜,“保佑保佑,不要让那鬼物缠上我。”
拜完后她攥着燕祯给的蜡烛,翻身上床,在担忧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韶宁是被冷风吹醒的。
她鼻尖萦绕着沉香气息,韶宁睁眼,她竟睡在那夜梦中的婚床上。
韶宁下床。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隔着朦朦胧胧的红绸和烟雾,她看不见门在哪。
看见床边点的红油蜡烛,她方想起燕祯让她带上的蜡烛。韶宁摸摸嫁衣宽大的袖子,幸好蜡烛也带进梦里了。
她利用洞房内的蜡烛火苗点燃烛芯,起初它的火苗很小,像被什么压制着。
韶宁鼓起腮帮子,朝着烛芯轻轻吹气,在她不懈努力下,它的火苗窜得更高,终于燃了起来。
洞房里的烟雾忽然变得稀薄,红绸摇晃的幅度变小,韶宁一眼看见了通往外界的门。
她推开房门,外面是古色古香的走廊,走廊外分布稀稀落落的树林。
树林之间纸钱飞舞,中央有火盆,在烧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