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想到手机里的原鹜,韶宁觉得这火灭不了了。
再发现身边的雄性只有杀人犯,她心静自然凉,火突然又灭了。
杀人犯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笑盈盈地说:“酒店太闷,陪我去顶楼吹吹风,就好了。”
大哥,你有病吧。
大半夜的,韶宁不想去。
“你觉得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吗?”他说。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披着外套,被他扣着手腕,拉上了楼顶。
楼顶空旷,四周围着矮墙,上面能坐人。
“你的身体好热,好烫。”他松开手,指腹残留着她的体温。“你做的什么梦?分享一下。”
可能是韶宁吃了药的原因,她总觉得他说话烧烧的。
她板着脸,看见他坐上矮墙。杀人犯拍拍墙壁,“来。”
韶宁趴在矮墙上往下瞧,十九楼不是说着玩的,五十多米的高空看得她双腿打颤。
“算了吧……我恐高。”
“不想陪我啊?”他似笑非笑。
韶宁腿短,用了好些力气爬上矮墙,学他的样子,双腿垂在墙外。
好、好恐怖。
只有变态才喜欢大半夜这样坐着吹冷风。
她害怕,一只手扣着墙壁,另一只手攥住了他衣服的一角。
待会她要掉下去了,她就把他一起拉下去,也算做了件好事。韶宁想。
衣服被攥住一角,他很受用,目光远眺,看见了远处缓缓升起的孔明灯。
也只有郴水的夜间还能放这些东西了。
他看了眼时间,“才十二点,时间还很早。”
韶宁困意都吓没了。她觉得杀人犯才该去阴间,作息超乎常人的阴间。
夜风在脚下拂过,看见万丈高楼,她双腿发软,被药性影响的心智晃晃悠悠地的,全然清醒了很多。
她趁杀人犯在看其他地方,慢吞吞地从矮墙上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