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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樵顾问是一个活跃的社会学家,他不仅去岛外邀请志愿者,还自掏腰包给愿意过来的患者出路费,所以他在岛上的风评很高,不过他本人精神状态很差,最近一直在养病。

听完这些,焦棠只问了一个问题:“系统和大脑建立联系的研究进展怎么样?”

前边开车的男人嘿了一声,笑道:“罗老师,你出去一趟不知道,进展可大了。从物理媒介到现在人脑媒介,更新了三次,已经能够通过人脑媒介,准确描绘出跃迁点的位置。”

他说着从后视镜瞥一眼齐铎,“这次你带回来的人说不定就是最终版本了。”

焦棠握紧齐铎的小手,沉声说:“不要随便定义别人当实验体。”

男人吐了吐舌,缩回脑袋。

严肃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从成片伐短的木桩林路过,车子停在临时建立的铁棚宿舍前边,环境之寒碜出乎意料。

开车的两人将铁门上拴着的铁链拉开,随意说了一句:“我们第一团队没有第二团队住得好。但是辛教授提倡大家把精力花在研究上,所以宿舍迟迟没有改建,原先你们住的那栋倒了,给你们申请了一套新的。苏先生你要有时间,帮忙把房子收拾收拾再走。”

周寻音点了点头,说:“我来收拾。”

开车的人摸了摸瘦削的下巴,显然不信,嘟囔道:“你之前都是探亲家属的身份,现在带了孩子,就是团队里的人了,你要负起教导孩子的责任,不能再三天两头离岛了。”

周寻音扮演老老实实为团队效力的模样,将人送走。

这会儿焦棠已经牵着齐铎来到屋里,屋内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具外,最多出现的是干预的一些道具,以发声的玩偶、颜色区分度大的绘本为主。

焦棠翻了翻绘本,这是描绘从现实世界跳跃到交集世界的想象内容,也有以大脑手术为主题的内容,猜测是专门为齐铎准备的。

门外车子倒回来,开车的人摇下车窗提醒焦棠:“辛教授交代了,照顾孩子的事就拜托苏先生,罗老师你收拾完就去所里开会。”

焦棠应好,交代周寻音照顾好齐铎。齐铎对她有依赖,将手指依依不舍从她衣服一角剥下来后,他蹲下身子就着地面翻动绘本,似乎是随意一指,又似乎是别有用心,他的指头在两个世界跃迁点上不停打转。

焦棠盯了一会儿,压了压他脑袋瓜,走出门。

另一辆车从林桩内驶出,在地上急刹出一条痕,车窗摇下,肖长渊揉着碎发,无奈招呼:“上车吧。我负责给你当司机。”

“安排的任务?”焦棠坐在后座。

肖长渊昂了一句:“开会夸我是后勤里最会开车的,派来给你当车夫。我什么时候给人当过司机?不过你是队长,给你开也不掉价就是。”

肖长渊轻车熟路,将车开往海岛另一面的研究所。研究所背靠那座巨大的信号塔,通体灰色,楼顶还安装有类似雷达发射器的弧形装置,颇有末世科幻风格。

下车后,肖长渊被拒之门外,罗空骋用指纹通过闸机,转过三重门,就到达分岔路前。由于资金有限,研究所用地用料都很省,除了大大小小的研究室、治疗室和研讨会议室,几乎没有冗余的空地。

分岔路挂两块牌子,左边是跃迁试验点,风格冷硬,右边是医疗会诊房间,风格温馨。

“开会在三楼大会议厅。”石竹站在右边房前,悄声比了比楼上,从衣着配置上看,她是属于富裕第二团队的成员,也就是素短的手下。焦棠想问她打探到什么线索,但苦于后边陆续来人,便先行上了楼。

进入大会议室,已经分座了两批人,这些人里年纪比她小的还有两个,似乎都有某方面的特长。焦棠自觉坐到第一团队的人当中,钟器坐在她前面,她里面套病号服,外面披了一件针织长外衫。

焦棠敲她肩膀,问:“你从哪里过来?”

钟器偏了偏头,低声说:“从下面病人宿舍里出来。其他的我忘了。”

焦棠坐正身子,又去看第二团队的石竹,心里盘算着肖长渊、途灵和周寻音都没办法到场,要怎么调动队友们加速调查的进度。

思绪一飘便没注意到门口一小阵骚动,待回神,门口迈进来两个人。走在前头,身穿白大褂,披散头发,目光锐利的女人就是素短,真名叫舒韶苦。后面与之交谈的男人,同行评价他是“落拓疏狂烟霞客,子夏悬鹑济世名”,由此评价可知,他是一个不怎么修边幅,将为生民立命时刻挂在嘴边的文人骚客。

焦不讳还戴着焦棠熟悉的那副木纹框大眼镜,脸上皮肤因为抽烟而过早的衰老松弛,嘴角分担了心里装不完的忧愁,常年往下拉拢,他有严重的颈椎病,所以无论挺多直,永远含胸驼背,他仍然爱穿格子针织背心,里面搭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套一条灰色西装裤。

他说话的方式一如生前,喜欢说两句停顿一下,盯着对方给反应再接着说下去。

焦棠注意到焦不讳的指尖在比划时候有一道新烫伤的口子,这也是他的老毛病,聊天到忘形时,火烫到手才会想起指尖还夹着烟。

即使知道这是一具NPC,她仍感到眼底酸涩,总体而言,焦不讳是一个不错的父亲,虽然经常缺席她的生活,但只要有机会见面就会满足她许多天真的愿望。有时候她希望他彻底割裂家里关系,不要继续刺激母亲。但更多时候她希望他有点担当,不要让她小小年纪,费劲心力去理解母亲的神经质。

所以他死在外面算什么呢?应该难过还是应该释怀?焦棠觉得这个问题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

上面,焦不讳和舒韶苦落座,辛知杼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制服最后到达现场。三个人往上面一坐,底下瞬间安静下来。会议厅中弥散开一股剑拔弩张的严肃气氛。

辛知杼开口,自带扩音器效果。“诸位,交集跃迁项目已经进展到关键阶段,过去两年我们解决了神经元与系统连接的难题,解决了魂体导入导出难题,解决了系统稳定性的难题。但是到今天我们还没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大脑媒介,大家也都知道,过去我们用过信号聚集器,用过神经传导器,用过动物脑,但是稳定性太差,扩容程度远远达不到几千人跃迁的需求。第二个问题是最近才浮现出来的,就是我们对交集世界的理解太少了,系统采用对连续区间内可检测到的裂人,投影魂体和杂质,来使之具备NPC的特质,但是连续模型存在不可控,这种不可控扩大后,是不是能被系统监测和控制,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

“辛教授,恕我直言。”舒韶苦发言,她是那种柔中带刚的女性,举止讲究端庄大气,情绪经过拿捏,有一种贤者说教的从容。“两年内,我们总共对交集世界做过五次空间探测和模拟,从模拟数据推断,交集世界在空间上等于现实世界一个省的面积大小,即使对其做唯心上的改造,比如将魂体能量遍布整个场域,然后通过系统改造患者看到的物体体积,那也不会真正改变交集世界的面积。”

她展开一抹柔慈牌标准微笑,“我们建立的塔据点,也就是情节有效点还只是交集世界十分之一的大小,控制的人群数量在三千人左右。我们两团队三百多号人,难道没有信心做好这个事情吗?难道要被一些可能存在的小范围影响变量妨碍了患者的治疗吗?”

辛知杼在接话前深呼吸一口气,她是一个不善于掩饰情绪的人。“舒,你还记得我们项目的初衷吗?”

舒韶苦淡然一笑,“这点老焦才最有发言权吧。”

被唤作老焦,坐在争执风眼里的焦不讳扶了扶镜框,他左右压了压手,劝道:“这是开会,你们不能把情绪带到大会上来。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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