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拿一瓶吧。”
应绵一路顺着台阶向上,有的说不要,有的则懒得搭理他,有那么三两个人买都算赚到了,应绵把收到的钱塞到脖子上挂着的小袋子里,塞好后藏到棉服里面。
拳台上有人在清理那些污脏残余物,应绵看了看,心头涌起一些回忆。几年前他参与的那场拳赛,依旧记忆犹新。多么能浴血奋战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确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断了几根肋骨,耳朵也被打坏,差点耳聋,那时被江诚被折磨出来的伤还没好,就又上阵,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挺能抗造的。还曾被称颂过一段时间,之后安生养伤,那时的伤就基本都好了,只有手臂的伤真如蔺柯所说的那样,每年冬天都会不好受。
但也因此获得了一个工作机会,他靠在这里兜售这些汽水攒到了一些钱,不过大头不是汽水进货差价带来的利润,而是小费,来这里的不少是一些有钱人。
眼下就有一个人给他塞了一百块,并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了笑。
“给你汽水。”应绵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他。他之前不是没遇见这种情况,有的时候一些客人兴起还会想摸他,但都会被他挡回去,很快逃开。
“一百块够不够?”那人摸了摸他的手背。
应绵正想回应什么,余光看到看台某个角落有一抹身影,似乎看向这边,那种似是有些灼人的凝视,让他分神。他赶紧把那一百块给揣进兜里,抽回了手,紧绷道,“要清场了先生。”
接着一溜烟跑了,他一口气就跑到了门口,不是为了躲人,而是为了找人。他立在门口急切心焦地往里面扫了一圈,但觉得把所有人的脸都看了一遍,也确定过刚才的位置,就是找不见那个身影了。他心想,是不是又看错了。
“蔡老板,这是今天赚到的钱。”
失望之余,应绵往楼下走了几层,在办公室里将小袋子里的钱全放到了他老板面前的桌子上。
这蔡老板看了看他,又看看这递过来的薄薄的几张纸币,撑着脑袋叹了口气,“算了,你全拿回去吧,最近生意不好,你自己留着用吧。”
“蔡老板……”
蔡老板摆了摆手,“你这几天就先不用来这里了。”
“蔡老板!”应绵反应一下大起来。
蔡老板被吓一激灵,“你干嘛!我是说你先休息一下,我换个新面孔过去顶顶,我叫你回来你再回来。”
“噢噢。”差点以为自己的工作要丢了,应绵放下心来笑了笑,“谢谢蔡老板。”
“快回去吧。”
“嗯嗯。”
应绵就这样带着那个小钱袋子回到了住所,拳场离一号街道很远,拳场的同事载着他回去,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从车上下来,跟人告别。
出租屋在巷子里面,到了晚上楼里一些人在往外出,都路过那老化的感应灯,那灯仿似装饰,时而闪动那么几下。应绵掠过那些亲近的谈笑声,往里面走去。
在一楼有一个阿姨在清洁分隔出来的厨房,开水管冲刷着门口地板,一些污水冲到沟渠中,地面慢慢变得干净。应绵看到她身后还放着整理好一捆捆要丢掉的废品,其中就堆了不少泡沫箱。他走过去,看了看。
“阿姨你能把这些泡沫箱卖给我吗”他请求道。
“你拿来干什么?”阿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