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绵眸子低垂缄默了几秒,才看向他,“学长,我感觉我有点不舒服。”
温澈森抿了抿唇角,背部肌肉紧绷了些。好久没听应绵叫他学长了,本来就毕业得早,又过了好几年,这个称谓更变得朦胧起来。
他怀疑应绵是不是因为沾染了太多信息素,发情了。这是个非常现实且不必避忌的问题,只是一种生理现象,倒是因为发生是在应绵身上才让人多想了一点。
因为应绵本身是个信息素很淡很淡的人,春天到冬天都不会有异常,这么久大概只有过一次反常,就是那一次因为腺体发热异常去了学校的隔离室,追根究底,是在宴会上沾染的信息素太多。温澈森还觉得自己那时也有连累他,虽然根本他没溢散过什么催情的信息素。应绵的体质很独特,对攻击性的信息素不受影响,但散发信息素的人也不会控制自己意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人击倒。
那地下酒吧的环境就更不用说了,温澈森感觉自己的脑子对这些事没法捋得太清,但逻辑往往是很简单,应绵刚从那酒吧回来,就算是发情了也不奇怪。
看到应绵这样子,肯定自己是换不了抑制贴的了。温澈森花了两秒钟做好了决定,走到床边,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的东西很简单,抑制贴,抑制针剂,他都拿出来看了看,这些用品都是产自黑市的,往往都是强效性的,长期使用更压抑腺体。
这发现并不太好,他回头看了眼应绵,应绵也愣愣地看向他,眼里有丝疑惑。
温澈森对着里面的包装盒挑挑拣拣,最终挑了张药效相对温和的抑制贴出来。
“我帮你换上。”他很自然走到应绵身边。
应绵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不要。”应绵拒绝了。
温澈森没理会他那没什么力度的抵触,应绵根本连再动弹一下都不乐意了,他这是好心帮忙。
温澈森蹲在他旁边,这一来一回的事,应绵还记得把衬衫扣子扣到最顶上。衣柜还开着,温澈森看到衣服下面有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很多不同材质和颜色的丝带,有几条明显是用针线织的,还上面还绣有可爱的公仔图案。
“这都是妈妈织的吗?”
“嗯。”应绵脸上有自豪的神色,“是啊,这是冬天戴的,这是春天戴的,这个布料不会刺挠。”
看着应绵眉飞色舞,笑容纯净的样子,温澈森突然觉得他什么情绪都没了。
“应绵。”
“嗯?”
温澈森只定定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两个人离得很近,应绵迷茫了一瞬,很快就抓住了他摸他脸的那边手腕,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做什么。
“我先帮你换抑制贴吧。”还是温澈森先松开了手,“解一下扣子。”
“不要。”应绵的表情不知因何,低落了一些。
“那我帮你解。”温澈森很是不容置疑地将手伸向他的衣领,上位者气息十足,两个人的视线也正一高一低,在这种时候颇有种不对等之感。
这次应绵没有来抓他的手,只是偏过了头,有些赌气般。温澈森单手将那扣子解开了两颗,应绵的脖颈裸露在了空气中,锁骨微微凹陷,脖颈的线条流畅,那块地方的肌肤看上去也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