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森倚在车门上,淡淡思索着,“为什么他弟弟能藏这则留言那么久,我想他家人也没有力量破译出来。”
两个属下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主动开口,“他家人其实不太关心那个勘探员的死亡,他弟弟也一直借这来要挟方修塘给钱,我们这次也是说帮他给赌场销账他才肯松动。”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温澈森也明白这人为什么这次能松口,因为方修塘身份不像从前了,怕拿捏不住,也怕被用强权报复,他需要又找另一处可以给他倚靠和切实的好处的势力。
“留言备份拿到了吗?”
“在这里,这是提取码。”
温澈森把这提取码存到终端里,脸上浮出赞许的神色,“你们这次做得很好,回去马上给那个男孩申请保护。”
“好的上校。”
“巷口还有一辆车,你们先回去吧。”
“好的。”
看着人安全离开,温澈森又上了楼,已经到了凌晨,周围还是很吵闹。
他又回到房子里面,门锁咔哒一声在背后关上。
房子里没什么声响,应绵应该还在睡觉,温澈森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脸上有淡淡的郁色。说实话让裴琛来当托底的联系人是很正确的选择,裴琛心态非常平稳,是个天生的领导者,温澈森不能不承认,他也被说动了。
而这动摇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从想了解应绵是怎么从十二区出来,到真想亲自去一趟十二区。
如果应绵能自己开口,倒是省下许多麻烦,可看着应绵那张脸,只管装作无事发生、无波无澜的一张脸。
温澈森疲惫地揉了揉眼眶,肩膀那隐于深处的伤也在提示着什么,这一切的发生都在指向同一条路,有些事必须从源头解决。
“你回来了?”
应绵的声音在背后出现,温澈森回头看了眼,应绵应该已经休息好起床洗过澡了,换上了长衣长裤。
“嗯。”
应绵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我收拾好东西了。”
温澈森明显热情不足,“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应绵的脚步本来还停在原地,但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趿拉着拖鞋往哪去了。
温澈森回头看了眼,只有阳台开了灯。
应绵正在捣鼓他的那一排泡沫箱,上面的土壤很湿润,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护,他种的菜都长出来了。
但没想到竟然角落里的花盆还种了花,是几枝洁白的风铃花。
“我要把菜都整整好,留给妈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