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永文十岁了,长得十分俊秀,眼睛水汪汪的,但是依旧不能与人正常交流,只会简单话语,喜欢画画,心地善良。意欢现在不再追求皇上的爱情,而是全身心用爱投入儿子的康复,加上江与斌的精心治疗,永文越来越好。月华如练,洒满储秀宫的每一个角落,给这深宫之夜平添了几分温柔与宁静。意欢正坐在窗前,手中轻摇着团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门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寒香见抱着她一岁大的儿子小启,悄然步入储秀宫。小启光溜溜的小身子只裹着一层薄纱,粉嫩可爱,他的到来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意欢姐姐,这么晚了还未安歇?”寒香见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悦耳,她径直走向意欢,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意欢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相迎:“香见妹妹,你怎么来了?快请坐。”她边说边示意宫女搬来软凳,让寒香见坐下。寒香见将小启轻轻放在一旁的地毯上,让他自由玩耍,自己则坐在了意欢对面。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永文身上,那个虽然智力低下,但眼神中总是充满善良与纯真的孩子。永文见到寒香见,竟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口齿不清地喊道:“容娘娘,弟弟……”寒香见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轻轻摸了摸永文的头,仿佛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文儿真乖,来,和弟弟一起玩吧。”兄弟俩很快便在地毯上嬉戏起来,虽然永文的动作略显笨拙,但那份纯真的快乐却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意欢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寒香见说道:“香见妹妹,你真好,对文儿视如己出。我时常自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他,让他遭受了这样的苦难。”寒香见闻言,连忙握住意欢的手,安慰道:“意欢姐姐,这不怪你。是皇上薄情寡义,魏嬿婉狠毒无情,才害得文儿如此。我们身为女子,虽不能改变这宫廷的种种不公,但我们可以相互扶持,共同面对。”意欢听着寒香见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了寒香见一眼,继续说道:“香见妹妹,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温暖。以后,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共同守护我们的孩子,让他们在这深宫之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情。”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情谊在夜色中悄然生长。而永文和小启的欢笑声,则成为了这静谧夜晚中最动听的旋律。在紫禁城的一隅,月光高照,星光闪烁,温柔的月光洒在储秀宫的庭院里,却照不进室内那份沉重与压抑。忙碌了一天公务的皇上缓步踏入,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愧疚还是心虚,他来看望意欢与她那智力发展迟缓的十岁儿子永文,这对他来说是个挑战,虽然他是九五至尊,但毕竟他面对意欢母子还是百感交集,不知所措,他抖了抖身子,保持所谓的威严和父亲的慈爱迈进储秀宫。室内,意欢正温柔地指导永文编织平安结,这是她们母子间特有的温馨时光。永文虽然动作笨拙,但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纯真,他深知这是为额娘祈福的方式。意欢慢声细语握着儿子的小手一针一线编织:永文,额娘教你先把这个红线穿着彩绳里,来。永文认真的穿成功,意欢亲吻儿子说:文儿,真棒。丝毫没有察觉皇上到来,意欢侍女荷惜看见皇上跪下:奴婢请皇上圣安。意欢只是和皇上冷淡请安:臣妾请皇上安。然后继续坐下教儿子编平安结。永文不理皇上,皇上慢慢走到永文旁边,轻声满脸堆笑开口,试图打破室内的宁静:“文儿,近来可好?你该去上书房读书了,将来朕要封你为亲王。”话语中既有期许也有试探。永文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皇上,那双清澈的眼中满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的不解与愤怒。他没有回应,只是更加用力地编织着手中的平安结,仿佛这是他对皇上无声的抗议。皇上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觉得自己作为君王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文儿,你怎可如此愚笨?这般模样,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永文抬头,怒视着皇上,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不属于他年龄的倔强与不屈。皇上被这股直视激怒,一时冲动之下,抬手给了永文一个耳光。“哇!”永文顿时哭了出来,哭声中充满了委屈与恐惧。意欢见状,心如刀绞,她猛地站起身,挡在永文面前,轻抚儿子脸安慰儿子:文儿不哭。然后转身瞪大了眼睛盯着皇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皇上!您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孩子!”皇上被意欢的反应震住,手停在半空,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心虚与自责。他深知自己对这对母子的亏欠,却无法轻易言说。“意欢……”皇上试图解释,却发现言语苍白无力,“朕……朕只是……”,!意欢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哀:“皇上,您难道不知道吗?永文之所以如此,都是拜您所赐!那假坐胎药,钦天监的谗言,还有您将文儿过继又接回的反复无常……这一切,都毁了文儿的一生!”在紫禁城的一隅,意欢的寝宫内,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皇上与意欢之间的争执已然升级,两人的声音逐渐提高,夹杂着对彼此的误解与愤怒。“意欢,你怎能如此指责朕?”皇上怒不可遏,他无法理解为何意欢总是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他,“朕是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考虑!”意欢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大局?那您可曾考虑过我们母子的感受?永文他本可以拥有一个健康快乐的童年,却因为您的猜忌,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皇上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意欢的肩膀让她冷静,但动作却失控地变成了推搡。“你够了!朕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朕怎样?”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永文突然冲了出来,他虽小却勇敢地挡在了意欢面前,用他那并不坚实的身躯作为一道屏障。“不许伤害我额娘!”永文的声音虽小还含糊不清,目光呆滞,却充满了坚定。皇上愣住了,他没想到永文会有这样的举动。怒火与惊愕交织之下,他下意识地扬起了手。但这一次,他的手掌并没有落在意欢身上,而是被永文紧紧抓住了。“放开!”皇上怒喝,试图挣脱永文的小手。但永文却像个小战士一样,用尽全身力气与他对抗。“不放!你坏,欺负我额娘!”意欢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皇上,试图平息这场无谓的冲突。“皇上,您冷静点!文儿他还小,不懂事……”然而,皇上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冲垮,他猛地一甩手,将永文甩到了一边。永文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但他没有哭,只是愤怒地瞪视着皇上,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你……”皇上愣住了,他从未见过永文如此愤怒的眼神。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与自责。永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再次挡在了意欢面前,仿佛要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和口齿不清,流着口水和鼻涕,说话愣愣的守护她免受一切伤害。“额娘,不怕怕。”意欢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紧紧抱住永文,母子俩相依为命。“文儿,我的好孩子……”皇上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母子情深,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更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缓缓放下手,无力地垂下了头。“是朕错了……朕会尽力弥补……”然而,这句话对于意欢和永文来说,似乎已经太迟了。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因为这一次的冲突而变得更加难以弥补。皇上闻言,脸色苍白,他无力地垂下手臂,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子……朕会尽力弥补……”意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哭泣的永文,用她的怀抱给予他所有的安慰与力量。“文儿,别怕,额娘在。”这一刻,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留下母子俩相依为命的身影,以及皇上那充满自责与愧疚的背影。皇上离开储秀宫,心情低落,厉声说:你们都退下,朕想一个人走走,李玉遵命,挥手让手下人退下,皇上满眼空洞走在长街上,皇上想起永文看这不共戴天的仇恨眼神,又想起当年对意欢的防备毒害,和轻信钦天监的谗言,让永文刚出生就送出宫患病致残,以及意欢对他的痴心,皇上羞愧难当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就在手马上落在脸上一瞬间,李玉一声:皇上,皇上立马恢复平静,嘱咐李玉:给十阿哥请最好的太医,治疗疾病,另外增加舒妃的俸禄和人手,皇上又想了想说:十阿哥好一些送去撷芳殿。李玉躬身:遮,奴才遵旨。心里也同情舒妃娘娘和十阿哥:()如懿传如意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