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关兴的心里,也是震惊无比,尽管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刚刚真的被范阳给激怒了,所以下了多重的手,关兴自己非常清楚。这场战斗已经不同于与张苞的那场较量。自己必须严肃对待。平心而论,在少年将军中,自己和张苞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而论本领,关兴自知略高于张苞,无论是武艺还是力量。可眼前这个叫范阳的少年人呢?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在此之前,名不见经传。说他是无名小辈,也不足为过。可他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重拳?并且轻松化解掉自己的全部攻势。看他文文弱弱,白白净净,却想不到有这种凌厉的手段。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范阳与关兴又交手了数十招,依然难解难分。范阳咬了咬牙,心说关兴这小子可真难斗啊。像一块狗皮膏药,黏上了就甩不掉。殊不知,关兴此时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论功夫,二人是各占胜场。范阳是胜在技巧很多,身法灵活。而关兴是胜在力量过人,拳法沉稳,不露破绽。所谓“一力降十会”,也多亏范阳精通散打,和搏击技巧。才能在力量处于下风的时候,支撑这么久。换一个人,估计早就被关兴给打趴下了。所有人都在欢呼喝彩,人群中只有两个人没有欢呼,一个是诸葛亮,另一个却是张苞。张苞看的是暗自心惊,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他自然知道自己与范阳的差距,论拳脚本领,范阳是高于自己的,尤其是他会很多莫名其妙的怪招。这些“怪招”轻轻松松的就能击败自己。可面对关兴,这一次范阳竟然久攻不下。张苞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看出来了,他们二人的实力,才称得上是旗鼓相当。而自己呢?终究是逊色这二人一筹。想到这儿,张苞那一颗强烈的好胜之心,宛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张苞不禁在心中暗自发誓,看来自己以后要更加勤奋刻苦的练功才行,这样才能缩短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距。甚至是超越他们……平心而论,张苞并不懒惰,甚至称得上是勤奋。只是关兴有家国仇恨在肩上背负着,他除了行军吃饭,私底下一直在努力练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战场上,为父亲报仇雪恨。……范阳和关兴的一场酣快淋漓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个人身上同时被汗水打透,热汗顺着脑门不断地往下流淌。同时,二人的身上,脸上,早已经不知道挨了对方多少拳了。关兴和范阳的面颊嘴角,都被对方打肿打青。至于身上,更是疼痛的要命。骨头仿佛快散架了一般。范阳曾试图用现代的搏击术去击败关兴,可没想到,人家关兴防守严密,完全不给范阳这种机会。打到最后,两个人全都脱力了,彼此之间相互打上一拳,还没有弹脑瓜崩重呢……诸葛亮再也看不下去,嘱咐张苞将二人拉开。这一次,两个人都乖乖的被拉开了,范阳和关兴都疲惫到了极点,甚至连还嘴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场酣战,最后几乎以无声的方式落下帷幕。不过临走之前,关兴咧嘴狂笑一声道:“敢不敢晚上挑灯夜战?这一次,咱们比比兵器!”“行啊,谁不来谁是孙子!”……下午的行军路上,范阳和关兴几乎都是半死不活的靠在战车里,迷迷糊糊度过来的。刘备还贴心的给两个人准备了熟鸡蛋,让他们敷敷脸。至于别的,一句没提。范阳苦笑一声,拿着鸡蛋不断地蹭着脸上的淤青。他算看出来了,刘备这帝王心术,玩的也很明白。关兴和张苞打架他看不过去,必须制止。自己和关兴打架,他问都不问。当然,也可以说这是刘备对他的考验。天色暗了,大军继续在山谷中安营扎寨。范阳借着昏黄的天色,手提着一把崭新的环首刀,来到了三军行辕的辕门外。这个位置,是半个时辰前,关兴派人来通知他的。还有范阳的刀,为什么是崭新的环首刀呢?当然是跟在范阳身边的老将军,黄忠黄汉升送给范阳的。看着尾随自己的师父,范阳笑着调侃道:“行了,师父,你不用送了,剩下几步路我自己走,您回去歇着吧。”“嘿,你个臭小子,老夫的宝刀都送你了,让老夫观观战还不成吗?”“我这不是……怕耽误您老人家休息嘛。老年人也是需要睡觉的呀。”黄忠一听这话,气得直翻白眼。这话不正是前两天晚上,他和范阳说的吗?“你……你你,老夫直说了吧,我就是想看看你小子这两天学刀有没有进步。能不能用老夫传你的黄家刀,击败那关家小子。”,!“哈哈。”范阳笑了一声,一把挽住黄忠的胳膊,笑道:“师父,您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实话了吧?”“您放心,我指定不会给您丢人,不会给黄家刀抹黑。”黄忠捋了捋胡须,同时白了范阳一眼道:“呃,当然啦,这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夫也是想简单的凑个热闹,仅此而已嘛,听说你们午时斗得那一场也十分精彩,老夫竟然没赶上,哎,真是……”听着最后,黄忠话里似乎还充满了惋惜的意味,这让范阳头顶这顿汗呐。心说这老头怎么这么好事儿呢,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