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休走!”丁奉愤然怒骂一声,正要上前追赶!忽然看到前面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满脸是血的东吴兵。丁奉又惊又奇,连忙率兵纵马上前。那东吴兵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血,一片殷红……“将军……将军,您要为小的做主啊……那个人,自称叫范阳的,他不但隔了小人的耳朵,还用小人的耳朵,蘸着小人的血写了封信,要小人转交给大都督啊,呜呜……”丁奉闻言大惊,侧目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右耳整个被切了下来,伤处血流如注,不胜凄惨……其实这事也不怪范阳,范阳只是叫关兴生擒一个人来,关兴动作也是麻利,也活该他倒霉,直接被关兴活捉过来。范阳笑吟吟的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对他说道:“我要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向你们大都督传一句话,我保证不伤害你。”结果这小子可倒好,梗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嚣张说道:“你们这帮逆贼,真当大爷是吓大的?要杀就杀,要砍就砍,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啊啊啊!!!”他的逼还没装完,就被关兴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切下了一只耳朵。当然,这也是范阳提前示意过的。这小子瞬间吓得嚎啕大哭,捂着自己的伤口处连连求饶。范阳冷笑道:“何必呢?老老实实听话不好吗?”说着,范阳从关兴的手中接过了那只耳朵,随后用刀割了一块他的衣服,蘸着血,写下了几个字。“将这封信送给你们大都督看,你要是再不老实,当心你的另外一只耳朵!”“是是是……”就这样,范阳将血书塞进他的怀里,又将他的耳朵还给了他,随后在他点头如捣蒜的保证下,放了他一条生路。丁奉听闻了事情经过,厉声喝道:“信在何处?拿来我看!”“在,在这儿……”那一只耳满脸泪痕,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来那封染血的信。丁奉一把夺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陆逊,你跟我玩,还嫩点!”丁奉闻言勃然大怒,吼道:“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左右!给我冲杀过去,生擒逆贼范阳!杀!”“杀!”丁奉当即率兵追击过去,那小兵苦着脸愣愣地喊道:“将军,我信,我信你倒是还给我啊……”他身边数千名东吴兵的脚步声震天彻地,他的声音还没喊出去,就彻底被淹没在人海之中。丁奉将“信”揣进怀里,随即指挥众人追击出去。正行至一半,忽然望见前方数百名弓手排列整齐,形成一道防线,挡住了丁奉的去路。张苞在众将之后,怒吼一声道:“给我放箭,射死他们!”嗖嗖嗖!嗖嗖嗖……数百把连弩开始同时放箭,满天的箭雨呼啸而至,如同一场无情的暴风雨,无差别的攻向所有人!“啊!”“呃啊~”惨叫声瞬间在丁奉身边响起,丁奉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来回拨打射来的飞箭。可抵挡了一会儿,他猛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敌人的箭怎么这么多?又多又密!一波接着一波!很快,他身边的将士纷纷从马背上栽下来,还有几个可怜鬼,被射成了刺猬。“快撤!快撤!”丁奉高声呼喊着,同时指挥着众军向后撤退,可即便如此,丁奉的胳膊仍然中了一箭。丁奉吃痛,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在转身离开之前,丁奉特意观察到了连弩的形状。他不禁震惊无比,心说这究竟是什么怪弩?其形状怪异无比,而且威力惊人,蜀军只一个人,便似乎很轻松的在短时间内,射出数十支箭……真是太恐怖了!眼看丁奉撤了,范阳连忙叫道:“咱们也快撤,带上辎重快走!”关兴凑上来,皱眉问道:“子煜,咱们往哪边撤?”“向东撤!”“向东?”众将都有些吃惊,但此地不宜久留,所有人来不及详加思索,立刻跟随范阳奔跑撤退。东方,依旧是广袤无边的平原。范阳他们如同天地间的一群孤狼,正在与猎人进行一场生死追击的游戏。……陆逊很快与韩当凌统,以及徐盛带领数千人马前来支援。可赶到时,范阳等人已经逃得远了,清晨的晨雾又起,远方只有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陆逊望着自家营寨狼狈的景象,不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目光所到之处,全是尸体。这么一看,竟然不下一千具尸首。还有数十座营帐,至少有十座被抢走了,只留下了大片大片,衣衫不整的吴军尸体。“可恶!又来晚了一步,叫那小贼逃了!”韩当狠狠地将大刀戳在地上,气呼呼的骂道。凌统怒道:“大都督,此贼无礼太甚!让我带人去追吧!我保证将其千刀万剐!”,!陆逊想了想,点头道:“凌统、韩当!”“在!”“你二人率三千轻骑,立刻向东追赶!”“是!”凌统应了一声,韩当想了想问:“大都督,为何是东方?”陆逊皱起眉头道:“他抢了辎重,绝不会回头向西,而向南跑,又有大片百姓田地,极不好走,因此他一定会向东!”韩当点头道:“有理,那大都督,我等去了!”韩当说着,正要带队出发。忽然看到迎面而来的丁奉!此时的丁奉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脸色苍白。陆逊等人大惊,连忙上前迎接,却发现丁奉的胳膊上还带着一支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甲,马背上的丁奉痛苦不堪。徐盛满脸担忧,立刻上前叫道:“承渊,伤势如何?”“不,不碍的……”丁奉脸色苍白,忍着疼痛从怀里掏出那封血书,颤巍巍的送到陆逊面前道:“这是……这是范阳小贼,给你的信……”陆逊皱着眉头接了过来,随即展开所谓的信一看,顿时脸都绿了。“大都督,他说了什么?”韩当等人疑惑的上前看了一眼,等看到范阳书写的字后,顿时气得大怒道:“范阳!我誓杀之!”陆逊阴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随后只淡淡说了一句:“传我将令!不必追赶范阳,只修好营寨便可!”“什么?”众将闻言,又是一惊。:()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