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顺着他的目光想要去看顾竟,却被男人掐住下颌,逼迫着仰起那张美到令人心悸的小脸。“岁岁,你只能看我,知道吗?”放在寻常只是占有欲强些的情话,落在现在这幅场景,骤然多出几分让人胆寒的隐晦杀意。岁妤眼眶又开始泛酸,压根不受自己控制。冰凉的指腹落在她眼尾揉了揉,将那点红痕弄得更醒目了些。他甚至还没用力。孟生云眸色顿时转深,指尖都像被那点红痕染上温度,“哭什么?”岁妤锤他,憋着嘴想要偏头不看他,“你好凶。”下一秒又被指尖掐着下巴转回来,男人的大拇指甚至还能顺着她脖子扬起的弧度来回摩挲。“岁岁,这招我已经不吃了,要想我消气……”缱绻的低沉嗓音缠着磁性的沙哑,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要钻进她耳朵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酥痒。“得用另外的哄法。”“更深入一些的。”十分具有诱哄性质的话,被孟生云说得轻飘飘的。她早该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能钻进她裙子里,第二次见面在她后腰描纹样……这男人就不可能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君子样。怎么更深入一些?这话孟生云必不会直言,只俯身离岁妤很近,一双如墨沉厚的眸子沉沉凝视着她,眼里欲望翻腾。岁妤微微抿唇,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便轻易将孟生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抬眼直视他,极近的距离让岁妤连他浓睫上的一小滴水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温热的呼吸在男人的脸上扑散。岁妤抬手,捧住他的脸,玉白的指尖在他眼睫上扫了扫,便将那滴水珠子洇开。“孟生云。”“嗯?”男人下意识应答。“想我亲你吗?”指尖顺着男人线条优越的鼻梁往下落,点在他略有些泛白的唇瓣上。他不的顾竟和谢斐卿那样薄唇,唇瓣稍有些丰盈,更多了几分柔软的意味,中和掉冷峻眉眼里的锋刃。“想。”鬼是没有呼吸的,孟生云哪怕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都只是徒劳。无法气息交融,触碰在手里的温度像是能融化他,尤其是在女孩问出那句话来之后。孟生云身上的优点很多,其中最直白最不值得一提的就是从不说假话。在岁妤问出那个问题后,满意俯身,吻上那点红润。唇上的触感像是含了块冰进去,岁妤感受着冰块敷在口中,哪怕随着自己口腔内的动作游走,都没有半点暖意。呼吸被牢牢堵住,第一次尝到这样激烈的味道,她还不会换气。偏偏堵住自己唇舌的,还是个不需要换气的……鬼。心下郝然,岁妤手上推拒的动作都被一一化解,包裹在男人冰凉的大掌里,而后十指紧扣。身子发软地快要融化在当场,岁妤眼中都开始星星点点冒出碎光来,狠狠咬住在唇间厮缠的那点冰条。似乎尝到了更冰冷一点的血腥味,冻到她味觉都是失灵的。“岁岁才凶,比我凶多了。”男人嗓音沙哑,沉在她耳畔低吟。岁妤半合的眼眸里,映出男人半伸不露的那点软舌,红中泛点青紫,被刚才她一口咬出点豁口出来。渗出丝丝缕缕更深颜色的血迹,看起来就冰寒刺骨。“你才凶。”岁妤轻声嘟囔,埋进他怀里不想见他。后颈处的嫩肉被极暧昧地揉了揉,大掌覆在上面,岁妤藏起来的小脑袋被迫仰起,直直与孟生云对视。“宝宝是又想这么蒙混过去?”从唇间含糊吐露问句,侵略意味深重的眼神一寸不挪地盯着岁妤。岁妤浑身一僵,唇瓣轻轻抿住,被硬挤出来点委屈和心虚。孟生云忍不住笑,顷刻间那点装出来的危险就散了七八分,还剩下那两三分强撑在脸上,对着岁妤压下来。“说话,不许瘪嘴装委屈,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没骗。”岁妤硬撑。孟生云差点给她可爱到笑出声,大手放在她发顶,大力揉了揉,一头梳得漂漂亮亮的秀发硬是被揉成个乱得不行的小鸟窝。“是没骗,只是没说实话对不对?”岁妤眸光微动,拿捏着态度,轻轻推在男人胸肌上,“你也没和我说实话呀,和谢斐卿他们装神弄鬼,想干什么?”孟生云挑眉,捏住岁妤脸颊上那点软肉,稍稍用了点力道掐着,“你怎么还惯会倒打一耙呢?”明明是他先兴师问罪的,怎么就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变成她来质问自己了?这功夫倒是谁都比不上她。岁妤脸皮子薄,被这么轻轻一掐,那点红就像快要溢出肤肉将人烫化似的,让人心疼得紧。修长指尖忙不迭松开她那点子嫩肉,还轻柔地摸了摸,“宝宝这么聪明,不用问我也应该知道吧,自己猜。”岁妤被他这话弄得蓦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最后只能赌气地小声抱怨,“我不猜。”“不猜就不猜,我巴不得你被蒙在鼓里呢。”半真半假地说着这句话,孟生云在岁妤轻薄的眼皮上亲一口,“好好睡会儿。”话音未落,岁妤便缓缓合上眼皮,困倦到不行还想硬撑,眉眼便被只寻常温度的大手覆住。最后彻底陷入沉睡。看着岁妤乖乖躺在床上的小脸,孟生云拨开捋顺她额间刚刚弄乱了的碎发。妥帖给岁妤盖好被子后,掀开她的衣领,指尖捻出一根细长发亮的发丝来。身影散去的最后一瞬,还不忘顺便给地上躺着的顾竟补上一脚,让他再远离点岁妤的床。见不得别人和岁岁同处一室。只是……心底的催促越来越急,孟生云眼中满是不耐,眉头拧着似乎马上就要给人一拳似的。:()快穿:恶女是万人迷,大佬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