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目光在落到苏元意身上时,又变成了一张笑脸,“娘子,我昨儿听说你来庄子,昨夜就想接你回去,可被五皇子喊去喝了一夜的酒,没来得成,今儿我一醒,一刻都不敢耽误,就来接你了。”
“娘子。”萧闲嬉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先前是我混账,你就别同我置气了。”
他样子坦然到好似先前的冷脸,争吵,羞辱,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苏元意对上他笑吟吟的眼睛,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的态度前后怎能有如此大的差别?
上一秒能爱到把命都给你,下一秒却能冷着脸羞辱你。
萧闲见苏元意不说话,一脸委屈地半蹲在她的脚边,拉着她的手去贴他的脸,“娘子不说话,是还在和我生气吗?”
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苏元意静静望着他,很想问问他,究竟哪一个是真的他?
风流肆意的他,还是冷漠混账的他,还是眼前这样做小伏低的他?
亦或者说,所有都不是真的。
苏元意扶他起来,唇角挂着笑,“你是我夫君,我怎会真的同你生气?”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司马安的那句,你又怎知他不是在做戏?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他的目的呢?
折磨她吗?
他们之间是有无法磨灭的仇恨吗?所以这样大费周章的折磨她?
萧闲嘴上囔着娘子真好,而后就要伸手抱她。
苏元意羞涩地推了推,小声道,“别闹,大家都看着呢。”
萧闲嘿嘿两声,松开抱着她的手,问:“对了,刚刚那人谁啊?”
“李忠,这儿的管事。”苏元意回道:“这几年庄子上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差,他身为管事贪了不少,我就撤了他的管事之位,他不服气。”
萧闲淬了一口,“呸,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就该打二十杖押去见官,娘子心善只是卸了他的差事,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敢叫屈!”
苏元意劝道:“这样的人打发他走就是,若我们随意打杀,反而坏了名声。”
虽说萧家的名声已经被萧闲带累的差不多了,但他们这样的人家随意打杀奴婢,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
“我听娘子的。”萧闲说着又拉着她的手撒娇,“娘子,那咱们回去吧?”
“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苏元意温声道,“等庄子上的事解决完我就回去,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