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梅芙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人。所以明知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她却死撑着没再去找教授好好把话说清楚。又可能是觉得当时的举止决绝得可以,相见即使不两厌,大约也只能默默。既如此,那便安安静静把时间走完,散了,也就好了。可到了又一个周末,正当她想在寝室里好好写一下她最苦手的变形学作业,却听到有人敲门。紫伊离得比较近过去应了门,没讲几句便回头:“梅芙,斯内普教授叫你去办公室找他。”她有些颓然。这时候让她去,他们还能说些什么?他当时且不好好跟她道别,现在若要再多说什么也只是徒增尴尬与伤感。何况他们或许都欠彼此一个道歉,又不见得说得出口。“梅芙,去吧。”紫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地赶她,她只好抓了斗篷往外走,踏上她最熟悉的路线。可能以后也再没有走这条路的必要了,她想。毕竟终点通往的,不是他。到门口时她多看了美杜莎两眼,她正沉沉睡着,蛇发亦安静地低垂。这样看来少了她平常的泼辣倒真多了几分美人的味道。抬手要敲门时她犹豫很久,一只手悬在半空中硬是敲不下去。可真当鼓起勇气要敲时门却自己开了,从里头清晰传来一句:“梅芙,过来。”这会是她最后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吗?“先生。”梅芙轻轻踏进去,很想最后再环顾一次这间办公室,一如她初踏入时的光景。可她终是忍不住要将目光百分之百献给他当他就好好站在她面前,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容她错眼去看?“你来了。”她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教授沉默了下,挪开了他挡在办公桌前的身子走到一边,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一把吉他就躺在他的桌上。“把吉他拿回去吧。”她突然意识到那是被她摔在地上以明心志的吉他。可她那天摔得这样重。“就算用魔咒修好,音色怕是也大不如前了,何必做无用功。”她淡淡开口。“虽然五月早就过了,可是只要肯花钱应该还是能找得到技艺精湛的师傅。拿回去吧,别在我这占空间。”梅芙原有些烦躁,叫她来就为了这事?正要说句“要是闲占空间你大可以把它丢掉”边转身想走到门口离开,却突然发现有一点不对劲。保固卡上的日期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看过,教授是怎么知道只到五月的?三年级吉他落水后的种种瞬间朝她大力袭来,想起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她不禁鼻酸。那时,一把新吉他对她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送的人不仅明白她对好吉他的坚持跟品味,还顾及了她不敢开口的彷徨,连署名都没有。而她竟然在送她吉他的人面前亲手摔了它。想通了其中关窍,她浑身发抖着想去把吉他拿起。可当伸出手正要碰到吉他时,教授的一句话又让她的手凝滞在半空中。“去布斯巴顿的教授换成怀特了。她去求了邓布利多很久。”她没有说话。她努力深呼吸想平复她的情绪,却发现,好难好难。“拿了吉他就自己回去,我还有事要去处理。”说完教授便抬步要往门口移动,她却再也忍不住她内心的酸疼,“等等!”她冲向教授在他身后停下,他欲转身看她,她却揪住他的袍子不让他转过来。“不要不要看我求你至少现在不要回头看我”她将额头抵在他硬挺的背上,双手紧抓着他的袍,眼泪终于受地心召唤无法克制地往下摔落,“我--我好怕你丢掉我”明明想用尽全力喊出来,嘶哑的声音却尖细如失修的提琴,凄厉而难听,“先生你啊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却又对我不冷不热每次--每次有事情,先生你总是藏着不说累了不说苦了不说生气了不说委屈了也不说”他的身影渐渐与她在书里认知的那位重叠,混乱的心绪扰的她开始不管不顾地乱说,“就连这次你要走,你--你都不愿意和我说你知道我很--很担心你吗知道我很关心你吗”说到这里她干脆把一切都坦白了,“你知道我很:()hp只想摆烂的我却融化了冷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