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彬问道:“胡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苗苗说,她在老家相亲了一个对象,下个月就结婚。
你说,她,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为什么这么残忍!”
谭文彬问道:“那个结婚对象,以前他们就认识么?”
“不认识,是今天刚相亲认识的。”
“她这么说你就信了?”
“啊?”
“胡哥,你自己想想,这不胡扯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其实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可是离婚时,我问过她,她跟我誓,她没有外遇,没有出轨。”
“胡哥,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得亲自去问问,去她老家,把事儿问清楚。可能,她也有难言之隐呢,你觉得呢?”
“去她老家,问她?”胡一伟眼神中满是迷茫,“可是,我早就尝试过挽留了,但没用。”
“胡哥,你的婚姻可以结束,但不能稀里糊涂,你得为自己要个明白,去问问她,也问问她将要再嫁的那个人。
至少,以后心情不好再想喝闷酒时,也有个话头好挑开。”
“彬彬……我不敢再去面对她了,我好难受。”
“没事,你一个人不敢,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有旁人的鼓舞,胡一伟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好,下个月,在她婚礼上,我要去问个清楚。”
下个月?
我要是陪你下个月才去,那说不定远子哥他们已经把事儿干完都回来了。
“胡哥,你得振作一点,听我的,明天咱们就去!”
“明天?”
“是啊,你想想,还有一个月时间呢,这一天天的,你都得过得多痛苦郁闷,还有心思去工作和生活么?
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去早点问早点把话都说开,人生也能早点翻页。”
胡一伟用力点头:
“对,你说得对,我明天上午就去单位请假,下午就去找她,兄弟,你……”
“我上午就去学校请假,中午和你汇合,下午咱俩一起出!”
“好兄弟!”胡一伟激动地握住谭文彬的手,眼泪鼻涕再次流下,“咱俩这么多年没白处,真的!”
“真兄弟,不说这些。”
谭文彬从前台那儿抽出一卷纸,递给了眼前这位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都没仨小时的真兄弟:
“来,胡哥,擦擦。”
“我去趟卫生间,洗把脸。”
胡一伟走后,谭文彬看向前台服务生:“能给我张纸么,再借一下笔,谢谢。”
谭文彬在纸上写着,一个月?
很显然,胡一伟完全没放下这段感情和婚姻,所以在得知前妻光要再婚后,他最终肯定还会去现场问个清楚。
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现,以胡一伟的性格,大概真会等到婚礼日才去。
换句话来说,就是自己把这一进程提前了一个月。
然后,胡一伟出事了?
再之后,范树林联络到了自己,求自己帮忙?
也不一定非要是自己,润生、阿友这种隔三差五地去做手术住院的,不也一样能联络到?
“唉,我小远哥不愧是小远哥用这种思路去推,就有种已经占了很大便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