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家大房的一家三口,都已经炸了。
他们是无辜的,包括郑佳怡的父母,谁能想到好好地活着,居然能遭受到来自三百年前先祖师父的魔手。
不过,阴萌回来也不是为了祭奠他们,而是上了二楼,进入卧室,把先前自己装菜的缸给砸了。
刚下楼走到院子,就瞧见那位之前借自己厨房用的邻居,她正站在门口往里头张望着。
郑佳怡问道:“婶子,你这是……”
“我来问问,那个缸,用好了没?”
阴萌:“我打碎了,钱之前留你厨房里,包括那口锅的。”
做菜的锅,阴萌端菜走前也故意戳了几个洞。
“钱收到了,收到了,呵呵。”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数倍赔偿过了,但农户人家,也不算叫占便宜吧,只是想着能节省就节省。
阴萌牵着郑佳怡的手离开。
谭文彬回到了老曾家,出乎预料的是,院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
通往厅堂的台阶上,胡一伟胡子拉碴地坐在那儿,手里拿着照片,面前摆着很多个酒瓶以及酒坛。
听到动静,胡一伟抬起头,他眼里全是血丝。
“兄弟……你回来啦。”
老实说,谭文彬与胡一伟的关系并不深厚,所谓的“几十年兄弟”更像是特殊情况下的各取所需。
不过,看着胡一伟现在这个样子,谭文彬也是觉得他有些可怜。
谭文彬:“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胡一伟摆摆手,眼神里满是落寞:“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学会放下吧,需要时再拿起来,别总是揣着,容易累,可能苗苗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留下这段安慰人的话后,谭文彬走到井口处,探头往下看了看。
井壁和井底都是一片白,像是撒上了一层石灰,应该是功效在那一晚都用光了。
从背包里拿出工具,谭文彬把井口四周的纹路给拓印下来。
小远哥没吩咐自己这么做,大概小远哥也瞧不上这小小的护宅阵法。
谭文彬是打算拓印下来,带回去自己看看,毕竟自己亲身体验过这阵法伤害,也算是能更好地理论联合实际了。
“看来,得搞台照相机了。”
做完这些后,谭文彬对胡一伟挥了挥手,走出宅子。
李追远回到了薛家。
薛爸坐在院子里抽着闷烟,薛妈也没去打牌,坐在薛爸对面,摸着自己手指着呆。
明明院子里的寿联和寿字贴得满满的,一副喜庆的氛围,但二老却是愁容满面。
“薛伯伯,薛伯母。”
当听到李追远的声音时,俩老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全都跑来,薛伯母更是伸手在李追远身上捏了又捏,似乎是要确认少年是否全须全尾。
薛爸:“孩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还担心你去了……”
李追远走时留下了字条,但很显然,二老并未完全相信,都在心里猜测少年是否也去了正门村。
“薛伯伯,我怎么可能敢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嘛。”
薛爸轻轻推了推薛妈:“快去,给孩子做饭去。”
“哎,好。”薛妈马上笑着点头。
“薛伯伯,薛伯母,我这次出来时间太长了,现在就得赶回金陵学校去,要不然老师要给我挂科的,就不吃饭了。
临走前,特意来给你们道个别,感谢伯伯、伯母这些天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