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不改变主意的话,你打算几月份过去?呆多久?”
“五月份吧。呆多久看情况,至少得伺候她坐完月子啊。”
“五月份?”虞近寒感到不可思议,“你还记得我今年要高考吗?五月初考小三门,六月初考大三门,到时候你就丢下我不管了?我白天去学校复习考试,晚上还得回来自己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沈霜露有些急了:“哎呀你都保送了,考不考不都一样吗?你别以为我偏心,以后你生孩子了,我肯定也来伺候你坐月子!”
虞近寒:“……”
她不想再跟沈霜露多言,拿起手机进了卧室。坐在书桌前刷了会儿题,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陆熔岩发过来一条消息:“我今天回申城,晚上八点左右你有空吗?我把文昌符给你送过来。”
虞近寒有些惊讶:“不是已经掉血泊里了吗?”
别不是他又捡起来了,擦掉血迹晾干之后又给她送来……
陆熔岩:“我又去了一趟文昌庙,问道长能不能通融一下再让我请一个符。道长说我救人有大功德,他势必要让我如愿。然后他当场就亲自给我画了一道符,说是用上了他毕生的功力,效果绝对立竿见影。”
“这么厉害?”既然这符咒是道长看在他救人有功的份上才特别相赠的,虞近寒觉得自己拿走好像有些不合适,“要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陆熔岩:“那怎么行!说好了是帮你请的,那就必须得交到你手里!”
最后两人约好晚上八点半,在虞近寒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到了时间,虞近寒穿好外套鞋子,跟正在看电视的沈霜露说要出门找同学玩。
沈霜露向来不怎么管她,也从没搞过门禁之类的规矩,只说了一句“早点回来”,便继续沉迷于狗血伦理剧剧情中。
虞近寒出发得稍早,来到咖啡店时陆熔岩还没到。她走到柜台前,对低头忙碌的店员说:“您好,我要两杯拿铁。”
店员抬起脸来和她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一瞬间的诧异。
虞近寒没料到这个店员居然是周浩川,估计是寒假在这里做兼职吧。大过年的见到这么个玩意儿真是晦气,早知道约在别的店见面了。
周浩川咧嘴一笑:“哟,这不是小虞吗?大晚上的约了谁一起喝咖啡啊?你还没毕业吧?北辰让早恋吗?”
“关你什么事。”
虞近寒白了他一眼,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咖啡做好以后,她两手捧着咖啡杯取暖,陆熔岩就在这时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申城的冬夜只有零上几度,他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深灰色卫衣,手里提着一个挺大的白色纸袋。
“小虞!”
陆熔岩一见到咖啡店角落里,捧着咖啡杯乖乖等他的虞近寒,心脏瞬间化成了一片糖水,立刻眉开眼笑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等我很久了吗?”他走过去,将纸袋放到了桌子上。
“没有,我也是刚到,帮你点了一杯拿铁。”
“谢谢。”陆熔岩很是受宠若惊。小虞请他喝咖啡了!又是一项突破性的进展!
他从纸袋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虞近寒:“这就是那位道长特制的文昌符。”
“谢谢。”虞近寒接过锦囊,将其放进了冬季外套宽敞的衣兜里,然后她抬头打量着陆熔岩的衣着,有些不理解,“你不冷吗?”
“冷啊。”
“冷你还穿这么少?”
“今天香港挺暖和的,我出门前就穿得比较单薄。”
所以他刚下飞机还没回家就直接来找她了?虞近寒有些无语:“……怎么不先回家加点衣服?”
陆熔岩从白色纸袋里取出几个盒子:“因为我给你带了一些港式甜品,白天刚做好我就直接带上飞机了,我怕等我回家一趟再来见你,这些甜品就不新鲜了。”
虞近寒:“……”
服了,大哥你也太拼了……
陆熔岩卖完乖,又想装可怜博取小虞的怜惜,他眉头微皱,委屈巴巴地倾诉:“你不知道我前几天被骂得有多惨,过年家族聚会,一大帮上了年纪的族亲都在,个个都爹味十足地教训我,说我不该见义勇为。我明明做了桩好事,还落不着一句好。”
“怎么没落着好了?我看香港那边的媒体和市民都在夸你。”
何止是夸他,还有很多女生在社交媒体上对他深情表白。这小子本来就长得好看家世也好,再加上视频里他制服歹徒时身手利落,犹如正义之神从天而降,很快就迷倒了万千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