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末抱着胳膊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道:“怎么,不去救吗?”“问我?”我说。“不然呢,我们之中,还有谁比你更心急的吗?”他挑了挑眉,“不过就算你去了,也是枉然。”“怎么说。”“就凭你?”他这话一出,瞬间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笑,转身走向断头台。“江哥!”陈歌追上来,却被徐末拦了下来,“让他去,我看他能怎么样。”如你所愿,徐末。我穿过那些看热闹的士兵,“让一让。”我推开他们,径直走上断头台。贝婪和林念的双手戴着手铐,头被死死压在断头台上,旁边的刽子手看见我上来也是一脸震惊,把求助的目光递给看台上坐着的王后。“你是什么人!”王后气的大喊。我没有理会,取出匕首挑开贝婪的手铐,按着他的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怎么敢的……”我没有多废话,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血溅了我一脸。失去的束缚,贝婪终于可以直起身子了。“靠,真难受。”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看样子,他还挨了不少打。刽子手举起手里的剑威胁我,“你再过来我就砍了她的头!”林念趴在那没有说一句话,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随你。”“来人!砍了他们的头!”王后站了起来,在看台上大喊大叫,被国王一把捂住嘴巴拉了下来。刽子手接收到王后的命令,举起剑朝我冲来,我抓住他的胳膊,冲他微微一笑,下一秒,他的胳膊被我向右轻轻一折,只听见骨裂的声音,一只胳膊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你……”我顺势从他手里拿过剑,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剑身也在他的脖子上游走,冰凉的剑身紧贴着他的脸,隔开一条条细小的口子。然后——一剑封喉。我转身,朝看台上的王后比了个不太友好的手势。同时,我也发现了在底下看戏的徐末。他的手指插进头发里,随意地往后拨了拨,说:“他这么猖狂,你们还不打算动手吗?”那些士兵得到了命令,纷纷跑向断头台,手里都握着武器。我看向他,他在笑。所以在装什么可怜呢?前面铺垫了那么多,还不是明摆着来看我笑话。我看见陈歌一开始想上来帮忙,却被他拦住,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抬眼看向我,还是没上来。我想起上官颢说的话,或许,他真的和徐末之间有什么约定。至于对我是好是坏,我想,都不是我现在该想的问题。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士兵很快将我们包围。混乱中,我一把拉起林念,把那把匕首扔给她,接到的那一刻,就倒下了两个士兵。人潮中,只剩下那双坚毅的眼。“我说,你不用武器行吗?”贝婪看着我有些吃力的样子说。“不需要。”我咬着牙,一脚踹上士兵,扑克牌的身体被我踹开一个大洞,不过这样显然没用,他们的弱点在头部。贝婪的剑耍的很好,这倒是我第一次见。长剑在他的手里被他肆意把玩,随着光影不断地变化,接着染上鲜血。我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刀,这刀格外沉,我看到旁边才知道,这是刚才站在贝婪旁边刽子手的刀。我不是很会用刀,这把刀在我手里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不过倒是帮我杀了不少人。没一会儿,这些士兵就死的死,伤的伤,剩下一支队伍害怕地连连后退。我扔下刀,走向徐末,对上他的眼,“我赢了。”“我有说要跟你打赌吗?”他不生气,反笑。“江舟,果然啊。”“什么?”他看了一眼陈歌,目光又回过来,发出一声冷笑。“徐末,这种游戏,玩久了很无聊的。”贝婪活动了一下脖子说,“都陪你玩这么久了,不打算放我们出去吗?”“我看江舟玩的还不够尽兴啊,这样吧我准许了,你们再多陪他玩一会,我先走了,玩得开心哦~”他招了招手,像一只小猫一样摇头晃脑地走了。“你惹怒了王后,她不会放过你的。”那只兔子又出来了。他扯了扯我的裤脚,说:“趁王后还没来,你们快走!”他推着我,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可爱。“我们走不掉了。”林念说,“我们出不去了。”“你们怎么了?你们不会是去疯帽子那里了吧!哎呀,柴郡猫是骗你们的!”兔子一拍脑门,“我来想办法吧,你们先躲一下。”“啊哦,”贝婪说,“恐怕已经晚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结果就是,我们被绑到了王宫里。王宫里好像在举办晚宴。那些仆人忙活着,一刻也歇不下来,看着那些布丁和酒被摆上桌,还真有点饿。“仆人们!”一只老松鼠突然跳出来说,“红桃王后做的馅饼不见了!”“什么?”“什么!”,!“啊!”底下瞬间乱作一团。“肃静!”老松鼠说,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大厅!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两分钟后将有一场审问!”仆人们手忙脚乱地把那些东西收拾下去,忙完这些,又开始拼桌子,很快,那场所谓的“审问”就开始了。国王戴上了白色的假发冒充法官,这让他看上去很像个笑话。“陪审员?”陈歌也忍不住笑了。我看向那一排坐着的小动物。大概走了一下流程,大概就是说是红心武士偷走了馅饼。然后就听见兔子喊:“传第一个证人!”第一个证人,居然是帽匠。他进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三月兔,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睡鼠。我看向他手里拿着的怀表,看见上面斑斑血迹,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在嘴里鼓了几下,吐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头。是睡鼠。陪审员都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一个头,陛下。”“我问你这是什么头!”“睡鼠,陛下。”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兔子在国王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刚说完国王就大怒,抓起一个玻璃杯就朝他扔了过去,“你竟然敢杀人!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陛下,容我解释,我并没有。”他拍了拍手,三月兔向左挪了一步,露出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睡鼠。“这……”陪审员都把这一幕记在纸上。“你们……他……”国王也看的目瞪口呆。“事实上,我们被王后下了诅咒,永远也逃不出时间的循环,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并不会死。”他耸了耸肩,无意间看向王后。王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看来,有故事。:()我在狩猎中玩推理:庄园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