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啊。”“我还以为他会告诉你这些呢,毕竟……我和他有过节。”我现在倒是觉得,这两个人合起伙来在耍我。“什么过节啊。”“我和他曾经是队友,我当初为了保命,把他舍出去了,到现在他还记恨我呢。”他们俩组队?把我杀了我也不信啊。“那看来,他恨你是对的。可是他也不是那种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别把他想成那样。”两个人都在骗,看谁先上钩了。“啊,那看来,是我品行不好了。”林念故作自责,看了我一眼,“哦对,徐末说了,今晚就让我们走。”“晚上就走?去哪?露宿街头吗?”“也算是给他闯祸了,任谁都不会留我们的。”“哦。”“要来几个新朋友,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你认识?”“于我而言,是老朋友了。”“之前和你们一起进来的?”“差不多吧,他们进来的时间比我还要早一些。”“还没出去啊?这么废物?”“呵,雨冥山庄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危险很多,徐末给你放太多水了。我们当初来的时候,中级区四个副本我过了两个月才勉强过关。”她丢下一句话,高跟鞋的声音远了。我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尖碾了碾。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林念好像……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或许吧,可能不一样的那个人是我。以前,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她的,可是现在我因为陈歌的两句话就对她起了疑心,是她在我心里的份量减了,还是陈歌的份量变重了呢?思来想去,这两者是一个东西。是我对他们之间其中一个人的感情变深了,另一个就自然浅了。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人的思想和情感也是。没有什么东西会一直原地踏步,你说你没变,实际上只是参照物没变,在另一个人的眼里,你还是有变化的。长高了,变瘦了,有胡子了,头发短了,人憔悴了……都是变化。在德国学习政治的时候经常能提到这个话题,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在变化的。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昨天的你可能会长痘,而今天的你皮肤可能会变得光滑。现在想来,学习的时候是最痛苦的,上班了反而觉得轻松。学校里的我和公司里的我也是截然不同的江舟。我也并不能拿这一套所谓的理论去绑架别人,只是参照物换成了我,我就觉得别人变了,这也是带有主观臆论的。“想什么呢?”贝妄走过来,“怎么不抽了,怪可惜的。”“你也抽烟啊。”“对啊,我们这好像就只有上官颢不抽烟。”“他还小嘛,懂什么。”“也是,他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可是要论残忍程度,他可不是最小的。”“别拿以前说事儿啊。”我笑笑,“你这么清楚我们的残忍程度?”“除了你,我基本上都知道。”“哦?那你……”“你猜我是杀人还是放火?”“先杀人,再放火。”“都不是。我毒死他们的。”“你爸妈?”我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根烟点上,这种事,只有抽着烟听最起劲了。“对,注射进去的。”“学化学的?”我笑着说,“你弟弟是不是还添了把火?”“真添了一把火。”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你们哥俩得多恨父母啊,虐待过你们?”“你要是知道他们的身份,或许比我们还要心狠。”我抽着烟,观察起他来,第一次是看他在牌桌上摸牌出老千。“你赌吗?”“你赌吗?”他反过来问我。“我对那种东西不感兴趣,你第一次的时候,不是还出老千吗?你手上那道疤,是不是就是在赌场差点被人砍手弄的。”他抬起手放在灯光下看着,确实有一道不长的粉红色疤痕,看愈合程度差不多过去三年了。“你也出老千了啊,你还说你”“我出老千就代表我赌吗?我不碰那东西,那三样,我一个不碰。”“我们家幸运,全撞上了。”他的眼神向我传递着什么,现在我还并不能看懂,直到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了……“那的确幸运。”我笑着抽了一口烟,沾染了那三样,不死也是半残啊,这兄弟俩还真是血厚。“你放心,最后一样我不沾。”“我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到这种地方来,还论出处吗?”“怎么,你觉得各位都是”“都是烂的彻底的人渣,干过什么还有必要一条一条地列出来吗?这是自取其辱还是在炫耀?”我有些嘲讽,烂命一条的东西,还在乎做过什么吗?他皮笑肉不笑,只是点头。“怎么不说说你,你犯过什么事?”“我们好像还没有那么熟吧?”“可我都告诉你了。”,!我就知道,没安好心的东西。我朝他脸上吐出烟圈,说:“那不是你主动要告诉我的吗?是我主动想听的吗?拜托,难道我还要当你面把耳朵捂起来说我不听吗?”贝妄脸上的笑僵住了。“行,那你就当我贝妄是个:()我在狩猎中玩推理:庄园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