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可是啊!你就不能先起来说话吗?!”
陈非绝忍不了了,“还是你想跪到再死一次吗?然后再把你徒弟吓得满世界□□一次?!”
“什……?!我……”
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温知寒都惊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一股灵力托起,缓缓站起身来。
任峰主面上依然挂着笑,慢悠悠走过来,从一侧扶住了他,指腹自然摸上腕脉,眨了眨眼,点头,
“禁术就是禁术,医死人肉白骨的功夫果然神奇,若是代价没这么血腥残暴就更好了。”
“任峰主……你说的代价、是?”
任峰主只是笑笑,“你这么信任你那小徒弟,让他亲口告诉你不就是了?”
“……”
温知寒再次垂眸,知道对方虽然仍然关心自己身体,但并不影响生气。
“温峰主,你也别太自责了。”
恰在此时,月影宗的一位长老也站了出来,神情中还带着怒容,但明显已经态度软化了不少,没在气头上了,
“哎,能说了吧?我们来找沈纵,也不是专门来捉拿他问罪的,是……确实担忧他,也担忧你。”
“是啊。温峰主,你紧张过度了,你徒弟也是,不过,看你这番样子,吾辈也算是明白你那徒儿谁都不的倔强劲儿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月影宗这次来了两人,一高一矮,第二个走出的人手中拿着一个折扇,明显是更好说话的一个,
“你们二人是唯一能逃脱归天崖的幸存者,你的安危,大家都很关心,只是你前几日伤得太重,纵是任道友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你,把你徒儿给吓着了。”
“是啊,”
大家看气氛稍微放松些了,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夺舍的事实在太耸人听闻了,没有你醒来亲自补全更多信息,我们反复审问那鬼修,也问不出更多东西,就等你醒来,偏偏你伤得这么重——”
“重点是这个吗?!”
陈非绝急性子,等不下去了,打断跑偏的话题站出来说道,
“重点是沈纵那小子修了魔以后脾气更古怪了!只要是能救你的、可能对你身体好的东西,就到处去找、去抢、抢不来就提剑去杀——尤其我那儿有个宝贝,我本想告诉他你要就拿走吧,他不听我说话!!非要抢走,怎么着魔怔了?抢来的比我送的好用吗??”
“是啊是啊,要只是为了问罪,他那么明目张胆,又不打算逃跑躲藏,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我们何须着急?”
“重点就是你徒儿的状态不对劲,你昏迷着呢又被他连夜抱走……劫走了,谁都不让见,太吓人了。”
“外面都开始传言你死了,尸体被接受不了现实的徒弟冻起来天天抱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