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犹豫太久。
还是少年模样的人低头,趁着师尊也怕被人发现躲在这里会不好解释,轻轻地将师尊抱入怀中,下巴垫在肩膀上,右手摸索着找到了师尊颈椎骨轮廓。
他凑到师尊耳边,用只有两人此刻能听到的气音询问,“师尊想知道木匣子的用处吗?”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问,平时都是主动坦白的。
温知寒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来不及细想。
他太好奇了。
关于徒弟的事情,只要想到还有一件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心底便会空落落的无法安稳,他会夜不能眠,会无法忍受。
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沈纵却不说话了。
搭在后颈的手指描画着脊椎骨的形状,一节一节地确认着,不轻不重地向下细数着骨头的数量。
温知寒几乎有些受不了了,他想要后退,后面却是齐的木柴,想要推开,但徒弟身后就是木门。
他忍耐着,直到皮肤上汗毛倒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沈纵的手轻轻碰触着,最终却落在了腰腹上。
那里原本有一个疤痕,最近才慢慢淡了,是最初的那一刀。
然后是手臂。
小臂上原本有个牙印,是沈纵留下的,也淡到看不出来了。
沈纵拥抱着师尊,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呼吸,闭着双眼。
温知寒轻轻地拍了拍他。
“阿渊,你……”
然后噤声。
温知寒在昏暗的柴房里被他堵住了嘴,微微睁大了眼睛。
“师尊。”
沈纵轻轻放开他,“徒儿不孝,仅仅是嗅闻到与您有关的气味儿,就会情难自已,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拉着师尊的手抱自己,触碰自己,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在温知寒失语的静默中,沈纵盯着他的眼睛,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目无尊长地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