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闪动?几下,却?是没有回话?,赵朱继续道:“你?们的教义不是要?扶贫济弱吗?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好好看看这个正被你?拿刀逼迫的人?!他国破家亡、流离失所,难道因为他是什?么恶人?吗?不!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一个被侵略者所迫害的流亡者!你?这样?对待一个失去一切的可怜人?,真敢去面?对你?们的古鲁吗?”
在她连连的追问?之下,那人?不由得退后了两步,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在赵朱的犀利的注视下,他的目光也忍不住闪避开来?。
见状,赵朱继续向前逼近,嘴里也没有停下:“听说你?们喜欢起名叫‘辛格’?意思是‘勇敢的狮子’?”
她轻蔑地摇了摇头:“希望你?不是叫这个名字,为了争名逐利,来?追杀一个可怜的亡国者,你?可不配叫‘辛格’!”
在她这通伶牙俐齿的嘲讽之下,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紫红色,显然已经恼羞成怒,但他却?只是咬紧了牙关,并未辩解一句。
看到他的反应,赵朱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朝旁边扫了一眼,示意道:“看到了吗?我们的警察已经来?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而且,”
她的语气?也变得异常诚挚:“我觉得,你?并不像是那种为了权贵卖命的卑鄙小人?,不然也就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我相信只要?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放下你?手中?那个可怜人?,你?们的真神、你?们的古鲁,都会赞赏你?救助弱者的义举的!”
“你?,要?选择什?么?是当替掌权者卖命的一条狗?还是忠于正义的虔诚信徒?”
第049章兔死狐悲
那个男人看?看?赵朱,又看?了看?卫长盛,突然,他一把将手?中的男子用力向两人推去,卫长盛连忙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接住了被当做障碍物的男子。
就是这么一拖延,待他和赵朱追到车尾时,那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疾驰的列车上,卫长盛用力攥紧拳头,狠狠砸在?了车尾的栏杆上,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了赵朱安慰的话语:“虽然有一条漏网之鱼,但不是还有两条捉到的吗?没事儿,好歹二大于一呢!”
卫长盛这才想起这个奇怪的报案人来,他刚要开口,只见?对方咔嚓一下将手?中的保险栓锁上,转手?将Q柄递上前去:“这是那几位执行任务的警察同志的配枪,我借来用了一下,放心,没有开过枪。”
接过了Q,卫长盛的语气?很是客气?:“赵朱同志对吗?不好意?思,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怕是要麻烦你去一趟江城铁路公安局,再详细给我们说一遍了!”
……
江城铁路公安局,赵朱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放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她拿起来喝了一口,就笑了:居然是今年新采的明前玉露茶,味道还真不错。
在?她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之前带她来此的卫长盛同志,而是另一个陌生的老者,说他老是因?为他满头的白发和脸上的深刻纹路,但他的眼?睛却并不像寻常老者那样混浊,而是黑白分明,看?人时显得格外专注。
当她望向对方时,对方也在?认真地打量着她:“赵朱小?同志,你好,我是江城铁路公安局的乔卓,能麻烦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些人的异常的吗?”
赵朱嘿嘿一笑,她可是个实诚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见?着真仙,话可就得往天上扯了。
“这位乔同志,你好!我的身份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是去参加广交会的,刚刚参加过我们省里统一的外事培训。
不瞒您说,其实我也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我也没想到,原来培训班里教?的国际常识这么有用,我也是按图索骥,壮着胆子一猜,还真让我猜着了!”
说到这儿,赵朱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手?中仿佛拿了块惊堂木,一下子拍到了桌面上:“首先,那人的长相一看?就不是汉人!我一见?他就觉得奇怪:这种?天气?,那人还带着帽子把头发遮严严实实的,甚至躺下睡觉都?不摘帽子,他是在?掩饰什么呢?他还留着一把大胡子,一看?就没剪过,还有他手?上戴的钢镯子,全都?加在?一起,跟我们学到的象国旁这浦的西克人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看?外貌我就有所怀疑,但是,咱们国家地大物博民族众多,兴许有哪个少数民族也有类似的传统装扮呢?
况且,62年那会儿象国挑衅,咱们解放军都?快要把他们国都?给扬了,外交级别?都?降到代办了,他们真要来内陆,绝对不可能任他们独自?行动吧?”